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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兄本來乘夜色酒意爆發的勇氣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他甚至看也不敢看我轉身非常迅疾的灰溜溜隱入人群裡。
韓玄又發出了一聲輕嗤,我再度無奈的嘆氣。
哎,好鬱悶~~
韓玄跟著我靠在柱子上,雙手撐在腦後,他微微側了側臉語意不明的對我說:“不錯嘛。”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出聲,拿眼睛瞟他。
他似是有一刻惱恨的想掐住我的脖子,卻最終只是再度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嗤,我好像隱約看到了最初認識他時那個自大自傲拿錢甩人的樣子,儘管姿態做到最足,卻明明有一番想引人注意的刻意。
今晚不知怎麼的居然有些憂鬱,哎,或許是年紀大了,或許是這幾夜一直糾纏不去的噩夢,竟然有一瞬間夢裡那桀驁少年的臉和韓玄重疊,真是見鬼的讓我有想要嘔出一桶血的慾望。
千秋很懂得抓住時機,她以一種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勇氣挑起了戰火,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子破罐破摔,沒錯,的確是破罐破摔。
經過這一晚,或許她能飛上枝頭成功佔據他身邊的位子,或許只能當一輩子的路人。
我很欽佩她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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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亮起的時候千秋幾乎赤‘裸的站在韓玄身邊,衣服半褪露出半個酥胸,背部胸罩的扣子鬆開,一片潔白的裸背,牛仔褲鬆垮的扣在跨上,露出肉色的內褲。
她緊緊抱著韓玄的腰,臉上兩行眼淚楚楚動人。
我不知道別的人看到這一幕的心情是怎樣的,會血脈擴張,會心跳加速,會認為她恬不知恥還是心生憐惜?
單論是我,只覺得滿心的可惜。
千秋想憑藉輿論讓自己留在他身邊,但是她怎麼能那麼肯定韓玄會是一個被輿論所捆綁的人?
而韓玄的反應也的確印證了我的猜測。
他一根一根扯開千秋的手指,動作彷彿做過千萬遍似的從容不迫,一如他在商場上征服對手,面對喜歡他的女人時依舊心緒無波無瀾,玩過的女人太多,手段或千奇或百怪,也依舊征服不了他經驗滿盛的心。
我是有一點明白韓玄的心思的。
越是經驗豐富越討厭別人用手段,他有錢有貌又有家世,女人單純對物質的嚮往也會促使她們趨之如騖,如果我是男人,也會順水推舟玩上一把,畢竟送上門來的東西哪裡有不要的道理啊。
到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真是佩服自己了。
沒有心情看眾人愕然的神情,也八成猜到千秋基本上會被某人毫不留情的甩開,我意興闌珊的準備悄悄從後門溜走,但是某個人顯然很有些惡性趣味,只許別人的視線一刻不離的粘在他身上,而不容有半點的忽視,一見到我想要逃竄,韓玄惡劣的咧開嘴唇,剛掙脫開千秋的手立即抓住我的手臂。
“寶貝兒,怎麼走的那麼急?”
彷彿約好了似的,眾人的視線刷的整齊一致的從千秋的身上轉移到我的身上,如果目光也有味道的話,我相信一定是又苦又辣,我現在都覺得滿嘴苦味氾濫,頭皮像被人揪著似的陣陣發麻。
真是混蛋的可以啊……
我衝著周圍的大家裝傻的笑笑,然後再轉向千秋,終於是敗在她蒼白的面色之下,轉身脫了韓玄的衣服遮住她的狼狽,寬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節哀。”
這種時候應該說保重吧……
韓玄眼皮跳了跳,任我行動,沒有說話。
我也知道不能指責他什麼啊,從頭到尾沒有他什麼事情,只是千秋單相思而已,但是不知怎麼的就是對他這副樣子很不爽快啊,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對他痛打一頓。
可是如果暴打上司的話是會被扣工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