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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的吻逐漸加深,她的響應更熱烈,他的手悄然撫上她胸脯,她嘆息著闔上眼,兩臂纏上他的頸項,就在這一瞬間,不知為何,他的身軀倏地一震,旋即猛然拉開自己的唇滾到另一邊,背對著她喃喃自語。
「上帝,我怎能這麼做!不,不行,我不行這麼做!」
龔以羚緩緩坐起來,微赧的臉上有一絲迷惘,一絲惱怒。
迪卡斯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吻她,龔以羚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乖乖的讓他吻,但是兩人都察覺到他們之間有什麼事發生了──很奇妙的事,明明是突發的狀況,卻更像是期待已久的結果。
率直的龔以羚第一個想法便是她必須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沒想到卻聽見他說那種話,她的惱怒立刻浮上來。
「迪卡斯……」她要抗議,但他不給她機會。
「我們走吧!」背對著她,他匆匆走向馬吃糙的地方。
「咦?」
「-上班的時間快到了。」
是沒錯,但這件事不趕快弄清楚,她會得內傷的!
「還有一點時間,我們……」
「走吧!」他已經自顧自上了馬,兩眼仍舊迴避著她,催促她趕快走人。
龔以羚惱火地瞪住他半晌,終於不情不願地上了馬隨同他離去。
沒關係,儘管躲,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明天就有很多時間足夠她把這件事弄清楚!
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落跑了!龔以羚哭笑不得地聆聽維克多的說詞。
「……總之,他的工作都已經排好期了,他必須去完成。」
她被他甩了?
還沒開始,誰甩誰?
不過,他總得有個交代吧!對那個吻?
交什麼代,一夜情比比皆是,一個吻又算得了什麼!
是他先惹上她的呀!
了不起啊!他又沒有真正對她「怎樣」!
那他們之間……
他們之間又怎樣?也許她覺得有點什麼,可是他一無所覺,只不過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
不,他那樣子明明也覺得有點什麼!
那又如何?他已經選擇作縮頭烏龜,她又能拿他怎樣?
即便是如此,他也應該先說明白再走人呀!
說明白什麼?
……對喔!要說明白什麼?
算了,既然他決定要作孬種,她也找不出理由一定要追出那個天知道是什麼的答案,反正她也沒什麼損失,算了就算了!
於是,龔以羚毅然效法迪卡斯的好榜樣,當作沒有這一回事,忘了那個吻,忘了他們之間那一絲奇妙的化學作用,安安分分地繼續作她的餐廳女侍,最多下回再見面時,她要好好ㄎㄨㄟ他一下。
然後,一個星期過去了,兩個星期過去了,三個星期……還沒過去,她家的大姨媽又來宣戰了,一天的血流成河,兩天的東倒西歪之後,也許是這時候的女人由於身體的虛弱連帶影響到精神層面也比較脆弱,她突然覺得肚子裡有一把火不拿出來燒一燒就不痛快。
於是她反悔了,她改變主意決定不能就這麼算了,也等不及下次見面再敲算盤打電子計算器和他算總帳。
畢竟這是她這輩子頭一回出現這種奇妙又令人依戀的感覺,直覺告訴她不能就這麼算了,她也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所以覷著一個維克多閒閒沒事躲在辦公室裡偷喝龍舌蘭餵酒蟲的時候,她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直接撞進去逮人問話,駭得維克多差點抱著龍舌蘭酒瓶躲到辦公桌底下去。
他是店長,沒有權蹺一下班嗎?
「什……什麼事?」
「迪卡斯為什麼要逃跑?」她開門見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