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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地翻過身來,這一摔,嗑了牙,滿嘴的血。他竟是坐了起來,仰天長笑:“主辱臣死,主憂臣亡,陛下,且看黃勇的忠心!”伸出舌頭,奮力一嚼,把一根舌頭咬得稀爛。狂嚎聲中,他仰天便倒,身子掙了兩掙,再不動了。
兩邊罷了爭鬥,齊看著他。
天地無聲。
陽存義鋼牙咬得“咯咯”作響:“邊公公,卻又如何?”天龍衛中本無太監,這邊公公是天帝臨時派下來的,用意不言自明。
陽存義先也信不過黃勇,但他的信不過,正代表他的忠誠,而天帝的信不過呢?代表什麼?主辱臣死,主憂臣亡,原也沒錯,可如果只信得過死人,豈非寒了所有忠臣的心?
邊公公並不看他,臉上的神情也沒有半絲變化,哼了一聲道:“黃將軍忠勇可嘉,咱家稟明天帝,自有嘉獎。”
陽存義哼了一聲,不再吱聲。
那黑衣漢子雖往吳不賒這邊來,卻不上前相見,反是從側面躥了出去,躍過一幢屋子不見了。
吳不賒道:“他是王子的人?”
“是。”南釋權點頭,“他叫左絕刃,王子身邊的死士之一。”他說著,一直扭頭往左絕刃消失的方向看。果然,沒過多久,一群人擁了出來。其中一人,正是十七王子,大局差不多定了,正主也該現身了。左絕刃跟在王子身後,和他同樣打扮的人還有十多個,有老有少,看來都是十七王子培養的死士。南釋權急忙迎了上去。十七王子疾步過來,衝吳不賒道:“吳大王馬到功成,果然了得。”
“幸不辱命。”吳不賒微微一笑,“我軍已四面合圍,天龍北衛加天羽衛不過四千人不到。只要王子一句話,一個時辰,絕對可以解決問題。”
“好,好。”十七王子滿臉興奮,“先不要進攻,父皇雖是受了矇蔽,但我這個做兒子的以下犯上,終是不孝。還是先派人進去表明心跡,若父皇幡然醒悟,則善莫大焉。”
這會兒還要唱戲,吳不賒懶得理他,任他去弄,也不插嘴,卻讓人帶他去萬春泉旁看那春曉樹。
乍見春曉樹,吳不賒頗有些失望。春曉樹高有數丈,粗若水桶,全身黑不溜秋,恍似鐵鑄。整棵樹上,沒看見一片葉子,只有光禿禿的枝幹杈丫立著。如果不是萬春泉旁就這一棵樹,吳不賒一定要以為是弄錯了。這是什麼春曉樹,和鄉下到處可見的那種酸棗樹幾乎一模一樣。酸棗樹在冬天裡落了葉子,光膀子向天,就是這副德性。不過長得不好看不要緊,能開花就行。只可惜吳不賒左看右看,連半個樹芽影子都找不出來。只開一朵花,那花又開在哪裡呢?
這時南釋權過來,說天帝不肯下詔讓位,那就只有打了。吳不賒過去,十七王子身邊站了一個將軍,卻是天龍衛服飾。十七王子介紹了,正是反水的天龍南衛指揮使程妨。
程妨身材高大削瘦,長臉,有些陰沉,眼中銳光如電,難怪能與陽存義爭一時雄長,功力確實不弱。見了禮,吳不賒隨即下令進攻。
具體指揮是周江的事,先前上牆吃了苦頭,他這會兒學了乖,命人砍了十幾棵大樹,四面撞牆,當然,兩門的攻勢也不放鬆。
黃勇雖死,陽存義最終也沒讓南衛那幾百潰兵進門。程妨過去招納,大部分也就降了,但仍有幾十人誓死不降,被追風軍砍成了肉醬。因此,陽存義手中,除了自己北衛的兩千多人,便只有一千二不到的天羽衛。想要擋住近兩萬追風軍的四面狂攻,絕無可能。攻破春泉宮,只是時間問題。
但十七王子還是焦躁不安,雖然強作鎮定,可他垂在身側的手,時而握緊,時而放鬆,卻暴露了他心中的緊張。
“吳大王,你說還要多少時間才能攻進去?”
這話問得白痴了,具體多少時間,吳不賒怎麼知道。不過他也理解十七王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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