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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朵,無法把握,無以名述。
一旁侍宴的墨蘭和畫蘭煮水烹茶,一一為三人奉上碧茶。此時素娘又引了幾人進來,卻是隨後而來的夜天湛他們。
夜天湛見他們幾人已在閣中品茶,道:“究竟遲了,你們把五哥弄醉了丟給我,自己卻在這兒享受,好不自在。”
夜天漓見五皇子夜天清也早帶醉意,幾乎比十一還不如,上前道:“五哥才喝了幾杯便成這樣。”
夜天清看起來很有幾分書生氣,文質彬彬,被策封為清王。聞言無奈搖頭:“你們不敢去招惹四哥,便拿我和十一弟折騰。”
夜天湛一身晴天長衫,腰間墜了一塊白玉精雕環佩,越發襯的俊雅溫文,笑道:“十一是自己搶著喝的,卻怨不得別人。”
十一以手撐頭,隨口道:“你們耐不住早晚去招惹四哥,四哥身上傷剛好不久……”
話剛出口,夜天凌淡淡道:“十一弟,莫掃了大家興致。”
十一搖搖頭,住口不說。
幾人卻早已聽到,夜天湛眼中閃過詫異之色,問道:“四哥受了傷?”
夜天漓接著問:“何人所為?東突厥軍中竟有如此人物?”
夜天凌微一點頭:“疆場無情,一點小傷,早已無礙了。”
五皇子卻搖頭嘆道:“誰說無礙?你那日和十一弟回來,渾身是血昏迷數日不醒,營中軍醫束手無策,幸而有那傷藥靈驗,否則真真難料生死。”
夜天凌皺眉,不再言語,目光投向牆上那幅《蘭亭序》,修長手指在花梨木案上微微輕叩。
十一知他心事,岔開話頭道:“方一回京,便聽說四面樓文煙姑娘的琴天下無雙,方才輕叩琴絃已叫人心思神往,冒昧請文煙姑娘撫琴一曲,不知如何?”瞥了一眼夜天凌,見他凝視那幅《蘭亭序》,無奈暗歎一聲。
那晚他雖率兵及時趕回,浴血突圍,卻只見夜天凌而不見卿塵蹤影,夜天凌傷重昏迷,便只得先行回營。之後曾數次派人搜尋山中尋找卿塵,卻是芳蹤全無生死不知。夜天凌面上雖淡淡的,揮軍萬里斬將殺敵,將東突厥大軍逼的狼狽萬分,但十一卻知他心中比自己還急。東突厥此次算是時乖運蹇,遇上夜天凌心情惡劣,直被打了個慘不忍睹。夜天凌此時即便得勝回朝,仍將自己一隊心腹衛兵留在那處山中,繼續在附近打探卿塵下落。
夜天湛等人和夜天凌從小一起長大,知道這四哥性情冷淡沉肅,他若是不願說起的話題,便是多說無益。丟下前話舉杯笑道:“我們醉酒來此,已是唐突佳人,以茶代酒先罰一杯,但求一曲。”
卿塵其實很希望知道那晚山中遇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輕紗之後細看夜天凌的臉色,不甚清楚,但想來數月過去,傷勢應該已無大礙。本來專注於他,突然聽到眾人將話題引到自己這邊來,急忙收拾心神,右手輕挑琴絃,發出柔柔清韻,做為應答之音。夜天湛,溫文爾雅的他,言行舉動總是叫人挑不出瑕疵,端得君子如玉。
指下輕輕一挑,餘音猶自嫋嫋,流水般的琴聲已婉轉而起。
曲調安詳雅緻,似幽蘭靜謐,姿態高潔。但聞室中樂音悠揚,周遭似有淡淡琴聲應和,竟叫人分不出是否為七絃之上所奏,彷彿隨著流連清風,四面八方都飄來琴聲,悠悠娉婷無止無盡。
卿塵按弦理韻,琴聲之中有如暗香浮動,令人心曠神怡悠然思遠,若似身置空谷蘭風之間,身心俱受洗滌,通體舒泰。
卿塵雙目微閉,再彈一陣,指下弦音略高,如同點點蘭芷在山間巖上搖曳生姿,無論秋風颯颯,冰霜層層,猶自氣質高雅,風骨傲然。七絃琴音漸緩漸細,幾不可聞,化作一絲幽咽,卻暗自綿綿不絕。
低到不能再低,琴韻悄然而起,翩翩如舞,彷彿歷經風霜,蘭苞綻放,曲調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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