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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組成部分。
篤篤篤。
有人敲門,開啟一看,是頭髮蓬鬆的嬌娜,她沒有穿外套,隨意裹著一張棉被單就走了進來,估計是剛從床上爬下來的。
“先生,我睡不著。”
嬌娜看著房間內被開啟的窗戶,又看了看書桌,問:“先生你在寫文章嗎?”
“嗯。”
嬌娜掃了他一眼,道:“先生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嚴肅,老闆著一張臉,容易老的。”
聞言陳劍臣有些尷尬的一聲乾咳——這小狐狸精今天撲到自己懷裡大哭一場後,性子似乎發生了某些微妙的變化,不是最開始的敵視蔑視,也不是過渡期間的拘謹忌憚,而是活潑本色體現,恢復了狐狸原本狡黠的脾性。
這對陳劍臣而言,倒覺得有些不自然。
他為人大原則,一向講究乾淨利索,朋友就是朋友,敵人就是敵人,涇渭分明;所以不管和誰打交道,其都不願把關係搞得太複雜,還是簡簡單單的好。
只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事不如願,開始往往是一根線,然後慢慢線就會分叉出來,變成千絲萬縷的了……
其實陳劍臣本性根本不是什麼古板嚴肅的人,只是為了鎮住嬌娜才必須要做足先生的模樣,才有足夠的威嚴:“皇甫小姐,夜深人靜,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早點回房回房睡覺吧。”
嬌娜嘻嘻一笑:“你是人,我是狐狸精,人和狐狸精之間可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
陳劍臣又板起臉,道:“此言差矣。既然皇甫小姐要跟隨小生讀書學禮,那就該遵守禮儀,這和身份來歷沒有任何關係。”
嬌娜嘴一撇:“我說不過先生……不過人家真得睡不著呀,就想找個人說話,小菊早睡得像頭死豬了;魯姐姐又不在,你說除了找先生,我還能和誰說話去?”
陳劍臣眉頭微皺,問:“你在擔憂你爹爹?”
“嗯!”
嬌娜託著尖尖的下巴:“這麼多年以來,我從未曾如此地擔心過爹爹的安危。”
陳劍臣道:“那是你以前沒心沒肺,做事情渾然不顧至親的感覺。”
“也許吧……”
回想往事,一樁樁,自己的確都是胡鬧居多:肆意塗改爹爹收藏的字畫、故意躲起來讓爹爹著急、稍不如意就大發脾氣,掀桌子,扔飯碗……哪有一件事情有意義的?都是小孩子的任性行徑。
陳劍臣又道:“老員外修為高深,老謀深算,一定會沒事的。”
嬌娜道:“口不對心,先生又在說好話安慰人了。”
陳劍臣呵呵一笑:“安慰人則能使人心神安定,身心愉悅,所以多說說也無妨。這不是虛偽,而是實際人情需要。”
嬌娜眨眨眼睛:“真得是這樣嗎?不過聽先生這麼一說,我倒覺得爹爹真得不會出事了一般。”
陳劍臣啞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趕快去睡覺吧,一覺醒來,老員外就回到家了。”、、
嬌娜小嘴一撅:“可我還是沒睡意呢。”
陳劍臣無語,發覺自己還是想得過於簡單了,以為把嬌娜鎮服、乖乖聽話了就萬事大吉了,原來這才是麻煩的開端,心生一計,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禮書》往她懷裡一塞,道:“你回房間把這本書讀上一遍,很快就能睡著了。”
“真的嗎?”
嬌娜半信半疑,不過還是告別離去。
夜,畢竟深了。
打發走嬌娜,陳劍臣自己都沒有了睡意,負手立在窗前——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暴雨究竟為那般,但總覺得其中有什麼問題,往深處想,就像心頭處潛伏了一個巨大的危機,讓人坐立不安。
夜已深,寒氣越發的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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