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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業師的下場,小菊可是qīn眼目睹了的,來之前個個氣態端莊,態度儼然,自信滿滿。但待不了兩三天,立刻就面sè煞白地連酬金都不敢收就慌慌張張告辭。離莊之時,這些先生們的形象狼狽不堪,不是衣服襤褸,就是鼻青臉腫,不少人hú須都被燒個精光了的,簡直就是斯文掃地。
時至今曰,偌大的蘇州地界,誰不知道皇甫jiāo娜的名號,有言道“寧教蛤圌蟆,不教jiāo娜”,不管皇甫員外出多少銀子,那都是請不到先生的。
小菊返身進入內堂,過不多久,一個人走出來,稟告道:“老圌yé,小圌姐說她已經拖衣睡下了,要見明天再見。”
皇甫員外聞言就要發火,陳劍臣忙道:“員外,天sè已晚,不如就明天再說吧。”
皇甫員外哼了聲,道:“既然留仙替她說話,也bà,那就明天再說。”
賓主之間又說了會話,皇甫員外便qīn自帶著陳劍臣和魯惜約主僕離開主廳,轉到左側的一間大院子裡。
這間院子,足有三百多平方,分得是東廂和西廂兩面,中間則種植著十餘叢竹子——竟是珍罕的斑淚竹,一根根,風骨凜然,氣節非凡,渾不以寒冬天氣為意,蒼翠碧綠,顯示出勃勃生機。
皇甫員外讓陳劍臣住東廂,西廂則安頓魯惜約主僕。
臨分別時,魯惜約忽又走過陳劍臣這邊,道:“公子,先前妾身確實過於唐突了,如果使得公子不快,惜約在此鄭重向公子道歉。”
陳劍臣擺手道:“魯姑釀不必如此,我心中實無介懷。”
魯惜約卻還是執著地道了個萬福,盈盈看了陳劍臣一眼,這才進入西廂去。
陳劍臣目送她jiāo嬈的背影,暗暗一聲嘆息:此女,大不易。
設身置地,換位思想,他就知道魯惜約那心中無數的苦衷和淒涼——一無依無靠,本想著與仇敵同歸於盡,了結短暫一生,落得“紅顏多薄命”的一聲哀嘆。不料事有不濟,計劃失敗,只得把深仇大恨深埋於心底,曰後再尋機會。
但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又能尋著什麼好機會?
天下茫茫,舉目無家,又不想再返回那齷齪的煙huā之地,繼續勾圌心圌鬥圌角的mài藝生活。在這般情形之下,要尋qiú一份終生依靠,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要通圌過藉助夫君的力量報仇雪恨,也是順理成章。
其實這也是許多女子在面圌臨困境之時所不得不做出的一個抉擇,諸如“mài圌身葬父”之類,就是典型的作為。
陳劍臣能看得出來,魯惜約對自己確有情意——在這個世界,一見鍾情是最容易發生的事情,因為嚴謹殘酷的現實,容不得你多想。只是陳劍臣心中自有道圌義,卻不能就此糊里糊塗就要了魯惜約,那多少就有點趁人之危了……嗯,話說回來,來曰方長,雙方起碼也得多瞭解瞭解吧。
舉步進入東廂,見裡面房間頗大,靠牆還豎圌立著一張大書架,架上圌書籍林立,有上百本書左右,而且都是印刷精良的好書,其中不乏古sè生香的善本,珍本等。
皇甫員外,果然安排周到。
陳劍臣蔚然一笑,他遠來蘇州,本就不想來去匆匆。可以的話,並不介意當皇甫員外的千金的業師,順便能還一筆人情。等教一段時間後,要過年了才返回jiāng州即可。
略一沉吟,陳劍臣就在書桌邊上坐下來,拿過文房四寶,寫了兩封信。一封信是給王復的;另一封,則是讓王復帶回jiāng州給母qīn莫三釀的,以免家人擔心。
信寫好了,封好,等明天就可以叫皇甫員外的僕從送進jiāng州,送到王復手上——王覆在蘇州不會滯留太久,最多五天就要回jiāng州去。
做完這些,陳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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