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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望著方曉的側臉，福至心靈：&ldo;方曉，你喜歡霸道總裁，是不是希望有人在你口是心非的時候拆穿你？&rdo;

方曉不說話。

不僅不說話，剪短髮梢露出的耳根還泛著薄薄一層紅，像是惱怒，也像是被戳破心思的惱羞成怒。

顧一銘想了想，決定假裝沒看見。他抱著玫瑰正襟危坐，望向前方的道路：&ldo;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我不怕累的。你處理不好的事，我能學著處理。而且……你說你不擅長親密關係，我卻覺得，我們已經很親密了。&rdo;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瞄了方曉一眼。

&ldo;我很珍惜你……我們都會好好的。如果出現了不好的事情，我們可以一起解決。我能夠照顧好自己，你願意的話，我也想以後多多照顧你。&rdo;

他全副心神都系在方曉身上，並不是生殺予奪的意思。他能不能打好比賽、能不能跟教練和室友就性向達成共識，這些都不關方曉的事，只關於個人能力。他從脆弱沙土中重拾了自己，就不會再輕易丟棄。他不想方曉那麼惶恐畏懼。

他們只是要談一段戀愛，又不是要去毀滅世界。

&ldo;你不要害怕，&rdo;顧一銘大膽地承諾道，&ldo;失敗了有我負責。&rdo;

從射運中心到花店，去程只有幾分鐘，回來的路上卻總遇到紅燈，像天意要多給方曉留些思考的時間。他思考了多久，顧一銘就耐心地等待了同樣久。他那麼年輕，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等待。

到達射運中心時，方曉把車停在了訓練基地門口不遠處的樹蔭下，正是數月之前他來接顧一銘奔赴一場奇蹟之旅的地方。顧一銘覺得這是一個好的徵兆，唇角不由得微微一翹。

然後方曉說：&ldo;小顧，記得我們的約定嗎？&rdo;

顧一銘的嘴角立刻撇下去了。他悶悶地回答：&ldo;記得。&rdo;

&ldo;我說話算話。小顧，你做得很好，現在輪到我了。我得好好準備一下，&rdo;方曉側頭看著他，顯露出一個溫柔無害的笑容，&ldo;你乖一點，再等幾個月好嗎？&rdo;

顧一銘沉默片刻，低聲抱怨道：&ldo;你在搪塞我。&rdo;

&ldo;不是搪塞。&rdo;方曉猶豫了一下，伸手將玫瑰接了過來，也抱在懷裡，觸手竟覺得暖。捧花的玻璃紙都被顧一銘給捂熱了。

&ldo;花我都收下了，&rdo;方曉的聲音軟綿綿的，彷彿做了極大的退讓，&ldo;就不許我矜持一下嗎？&rdo;

&ldo;真的？&rdo;顧一銘有些懷疑。他還記得方曉的虛偽與狡猾。在他這裡，方曉的信譽並不是很好。

&ldo;真的，&rdo;方曉保證道，&ldo;我會付定金的。你好好訓練，嗯……打完選拔賽，我唱歌給你聽。&rdo;

&ldo;……你寫的？&rdo;

&ldo;我寫的。&rdo;&ldo;寫給我的？&rdo;

&ldo;……寫給你的。&rdo;

&ldo;情歌？&rdo;

&ldo;……&rdo;

什麼全然信任，都在這兒等著呢。方曉抱著玫瑰花，一邊笑他幼稚，一邊又覺得可愛，嘆氣道：&ldo;寫給你的，都是你的。&rdo;

顧一銘飄飄然地下了車，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方曉果然狡猾，這次談判他什麼進一步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