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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嘴唇翕動,呼吸噴吐在顧一銘臉上。那雙唇很軟。
顧一銘將方曉抵在門背後吻了上去。
是少年人的吻法,生澀又魯莽,兼有沸騰的獨佔欲與同樣明顯的珍惜。他先是試圖擠開方曉的唇縫,沒得到回應,便氣憤地用牙齒咬了方曉的下唇。他只是稍微用了些力度,沒咬出血,但還是後悔起自己的粗暴,於是又安撫般去舔方曉的嘴唇。
直到此時方曉才反應過來。他太久沒有接吻了。方曉的嘴唇被舔得潮濕而泛紅,不能自控地顫抖著,慢慢向顧一銘敞開。舌與舌糾纏起來。顧一銘起先很笨拙,被方曉耐心地教導示範,才漸漸放開,卻又放得太開了。方曉感覺被舔到了舌顎,那深度令他難受。
方曉該怪罪顧一銘的無經驗,自己又為這奇妙的熱情而目眩神迷。水聲黏膩地響著,方曉感覺顧一銘的手扶在了自己腰上。
這個吻十分漫長,方曉漸漸軟下去,像一枚融化的糖果。他抓著顧一銘的衣襟倚在他懷裡,隔著t恤感受到對方人體的熱度。顧一銘的右手按在他後腰,左手託在他背部,那臂彎穩定而有力。
方曉不受控制地臉紅起來。那不僅是接吻的生理反應,更多的是一種羞恥。就像他對唐紹說的,他對顧一銘,其實有長輩對晚輩的心理,而此前顧一銘的心理依賴讓他享受那樣的相處。就算在接吻,顧一銘全然出自本能的熱情與他這類似教學的回應方式,也彷彿在強調這種差異。
被一個差出快一輪的少年撩動了心,方曉羞愧地想,自己真是為老不尊。
可是顧一銘再度湊過來摟住他的時候,方曉也沒有推開。
第27章 but not yet
國家隊新一期集訓開始,第一件事就是體檢。剛被國家隊錄取的年輕運動員往往都是身強體健的天之驕子,標準的健康模板,等在自己的領域熬夠了年頭,收穫了成績與榮耀,傷病便如期而至。國家隊裡,年紀稍大的運動員都彷彿射擊職業病的展覽館。秦山當年就是傷病退役,對這個看得尤其重,手槍男隊每份體檢表都要到他手上過一遍。
顧一銘做完最後一項檢測,出門便遇見了皺著眉的秦山。
秦山收了他的體檢表,略看一眼,嘆息道:&ldo;又一個,聽力視力都在降。就跟你們說,多做持槍少做實彈。&rdo;
話是這麼說,秦山作為運動員出身的主管教練,當然也知道實彈和持槍對這個層次的選手而言意義完全不同。他搖了搖頭,說:&ldo;你也就是脊椎還可以了,繼續保持。體能組新來了個教練,回頭讓他給你們加點瑜伽伸展,別搞得跟你們大師兄一樣。&rdo;
顧一銘知道謝青雲腰背一直有問題,聽秦山這樣說,隱隱猜到最近又有惡化。所謂下屆奧運後退役的八卦,很有可能因傷病成真。
正式訓練開始後,新的體能教練果然按照秦山的意思,大幅調整了訓練方案。競技射擊時人體是作為槍架的,支撐點非常固定,全新的訓練方法與顧一銘所習慣的差距太大,一時間倒使他找不準身體的姿態,訓練成績也略有下降。
世界盃第二站在五月初,之前有兩場選拔賽。第一場選拔賽剛好撞上顧一銘這一波狀態最低谷。他資格賽574打進決賽,拿了第六。這不是個致命的成績,卻使得顧一銘的世界盃資格積分從第二跌到了第四。
秦山對顧一銘的決賽成績沒意見,只是很看不得資格賽環數的大滑坡。他憂慮顧一銘狀態又有反覆,想去找小朋友談心,去到顧一銘房間,卻只見新來的隊員在打手遊排位。問起顧一銘,便說他去北京了,至於為什麼去,就不知道了。
還能為什麼?秦山略一回憶就明白了。他暫且放下這一茬,轉而教育新隊員勞逸結合,少打遊戲,節約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