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第 15 章(第1/2 頁)
在釀完青梅酒後,無事可做的祁子臻當天都一直待在房中不曾出過門。
因為沒有石琴,無聊之下他又到西廂房的書室中隨意抽了一冊前人的散文來看,到晚上更是早早便和衣入睡。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中途來擾亂他的休息,等他再醒來時已是次日辰時。
簡單洗漱一番後,祁子臻原想出門吹吹風,卻發覺今日天氣似乎不太好,陰陰沉沉一片,化不開的濃厚沉重,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再來一場雪。
他輕吐一口氣,正想關門回房,一位太監模樣的人走過來和他說太子召他去前廳。
前廳是東宮的待客處,這會兒又恰好是早朝下朝的時段,宋堯旭會突然喊他過去,他猜測不是他那丞相爹就是那位觀王。
最後果然不出他所料,來者正是觀王,宋堯旭唯一的一位皇叔宋平。
先皇原本便子嗣稀少,在弘初帝即位後餘下的幾個兄弟都被宋平暗中處置掉了,宋平便理所應當地成為了“疼愛”太子殿下的唯一一位皇叔。
宋平較弘初帝年長,看起來約摸四十多歲,面容和善,笑意親切,單看他的容貌只怕任誰都想不到他私底下包藏著何等禍心。
祁子臻步入前廳,規矩行禮:“見過殿下、觀王。”
“起來罷,不必多禮。”宋平笑得和藹可親,還命人給祁子臻也搬來一張椅子,讓他落座。
祁子臻乖順道謝,漠然坐下。
這之後他才聽到宋堯旭緩聲開口問宋平:“不知皇叔來東宮找子臻所謂何事?”
宋平端起茶水輕抿一口,不緊不慢地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明日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打算同他的狐朋狗友們一道開個小宴席,想著邀祁大公子去演奏一曲,讓我那無所事事的犬子開開眼界。”
和宋平端的親善姿態不同,觀王世子宋季啟素來是個浪蕩性子,花天酒地胡作非為。前世在宋平把祁子臻塞去給他當伴讀後才漸漸有幾分收斂的表示。
——當然,後來他才知道這些“收斂”同樣是他裝的。
他和宋季啟朝夕相處近兩年,原以為自己是最瞭解他的,還覺得他骨子裡其實不壞,只是個比較貪玩天真的孩子。
事實卻向他證明了他才是那個天真的傻子。
祁子臻低垂著眼睫沉默不語。
如今他是以太子之客的身份暫住東宮,是否答應還是要聽太子所言。
而宋堯旭在聽完後眉間就稍稍有些攏起,開口婉拒:“這……或許不太好。”
宋平聽出他是在指當時他回絕弘初帝時的那番說辭,擺擺手笑著說:“太子殿下不必憂心,此次小宴席只有他們那些個世家子弟參與,斷不會擾了殿下獻禮的籌備。”
“再者,祁大公子也是丞相府長子,藉此機會多結交些好友也是有益的。”
話裡話外聽著都是在為祁子臻考慮,叫人找不到藉口拒絕。
無奈之下宋堯旭看了祁子臻一眼,見他無甚反應後只好實話實說:“實不相瞞,子臻近日指尖意外劃傷,短期內……恐怕確實無法演奏。”
說話間,他面容中帶上歉意,笑得無奈:“勞煩皇叔特地前來邀請,只是子臻這情況著實要令皇叔失望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祁子臻依舊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從始至終未曾變過姿勢,如同挺拔直立的墨竹,堅韌本分。
然而宋平卻沒有因此打消想法,一手摩挲著茶杯,慢悠悠地說:“可是我聽聞這石琴除卻用手敲奏以外,還可使用琴錘,用琴錘的話指尖的傷問題應當不大?”
聞言,佯裝置之度外的祁子臻身形一滯,指尖微微蜷起,在無人察覺的時候輕輕顫了一下。
石琴在凌朝乃至歷史上都不多見,宋堯旭對其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