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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麻將牌碼放進牌箱,便向著看棋也看得不老實的邵誼走了過去。
“別走馬!哎,別走馬!”邵誼走到哪兒都是個熱鬧把式,看棋看得那叫一個皇帝不急太監急,老大爺瞪了他幾眼還不打算收斂,就一個勁兒在那指指點點。
遲焰走過來輕輕咳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轉頭,看是遲焰,便笑著問道:“牌打完啦?輸了多少?”
遲焰略計算了一下:“幾十塊錢吧,不多。”
邵誼笑了:“打這種小牌也能輸幾十塊,你真厲害。”
遲焰閉了閉眼,表示他不打算回應這句話。
兩人在棋盤旁邊找了個凳子坐下,邵誼這才想到問遲焰:“你來這兒幹嘛?”
“我們在做一個老年人活動中心現狀的調查專版,今天剛好採訪這個點,採訪完之後同事有事先走了,我被那幾個婆婆拉著湊角兒,打到現在。”遲焰無奈地推了推眼鏡。
邵誼感慨:“什麼都不會就敢往牌桌上坐,婆婆們真是找了個好搭子。”
“老人家喜歡就好。”遲焰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表達了他的無所謂。
“對了。”邵誼猛然想起今天來找遲焰的目的,從包裡翻出裝著照片的牛皮紙信封遞給遲焰。
遲焰接過信封,卻並沒有開啟看的打算。
邵誼顯得很心急,拿胳膊撞撞他:“快開啟看看我拍得怎麼樣。”
遲焰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思索著 “當著別人的面看自己的照片這種事太難為情了”的想法要怎麼說出來才比較自然,眼睛忽地一抬,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活動室,兩人眼風一對,精神立刻緊張了起來。
那人身影一閃,消失在後門處。遲焰低頭專心看了一會兒信封袋,轉身又把它塞回給邵誼:“我去上個洗手間。”便從容地起身往後門的方向走去。
邵誼有點受挫。遲焰剛剛做了那麼久的心理準備,居然還是沒能下定決心看這些照片,可見已經把自己的攝影技術想象成了妖魔鬼怪。
遲焰走過去的時候,張鵬已經在雜物間門口等了一會兒了,兩人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什麼人之後,才走近了,開始低聲地說話。
“最近好像沒什麼動靜。”
“嗯。書記這段時間行事特別謹慎,上週出了趟門,誰都沒告訴,自己的車送去檢修,另租了一輛去的,還讓秘書給開的車,都沒用我。”張鵬點點頭表示贊同。
遲焰有些緊張地皺起眉頭:“他會不會發現了什麼?”
張鵬仔細想了想,搖搖頭:“不會。他不僅是防著我,連副書記他們都防著,誰也沒告訴。看來最近他要搞的事兒真的特別秘密。”
遲焰想了想,問道:“我接到外線線報說川江那邊偷偷建了個採石場,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張鵬老實回答,“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書記沒去過川江,也沒見有川江那邊過來的人跟他接觸。”
遲焰沉默了。
採石場對環境的傷害是不言而喻的。川江對整個N市乃至全省的氣候影響不容小覷,而且情況比較複雜,若是地質和生態結構有了變化,後果可能會很嚴重。市政府對川江的重視一向是顯著的,十幾年前就頒佈了川江治理條例,禁止川江周圍一切帶有商業目的的開發,並且嚴格執行到了現在。因此就算川江附近資源豐富,也沒人敢打主意。可現在居然有人斗膽開起了採石場,如果被發現了一定會處以重罰,這背後,說沒有勢力支撐著都沒人信。
可這條線報是匿名的,只有短短几個字,根本沒有辦法確定真假,甚至連採石場的位置都沒有說。張鵬這邊沒有訊息,肯定就不能著手調查,更別說做專題上報。
張鵬見他不說話,想了想,問道:“你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