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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資格管我。”她厭惡受制於人。
“那就當我多事吧。”
“我不希罕你多事!”
“無妨,”對她的壞脾氣,他一點也不氣憤。“只要你的傷能儘快復原,就算是我多事也可以。”
說話的同時,他已移近到她身前,徑自替她換藥。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冷冷地又問。
“救你。”他回道。
“除此之外?”
“只是替你療傷,需要想那麼多理由嗎?”他失笑地道。“你不也說過我‘多事’,就當是我多管閒事,你就忍耐吧!”
“你——”
“別一直生氣,對你的身體不好。”這絕對是身為大夫者的良心建議,可是在這種時候聽起來,像極了風涼話。
“不必你管。”她乾脆別開眼。
又生氣了,而且是真的發火,她的脾氣真的很不好。但是他依然很快地替她換藥,包紮完傷口後,更替她將衣服攏了回去,一舉一動,完全沒有任何一絲輕薄的意味。
“你先用早膳,再喝藥,半個時辰後,我會讓夥計來收抬。”說完,他轉身便走出房外。
她默默坐到桌旁,開始吃起他論她帶來的早膳。
她仍然覺得他多管閒事,但他的話卻都是事實。
如果她不依他的交代吃飯、喝藥,她的傷就會愈晚好,那麼她就得多留在這裡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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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她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體力也恢復,但南天仇還是一樣端著早膳來到她的房間。
“我的傷已經好了,你不必再費心。” 她站在視窗的那一邊,望著窗外,卻能肯定來的人絕對是他。 “我想也是。”他同意地說道:“所以今天我沒有帶藥來。”
她轉回頭,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灰而死氣沉沉的布衣,長髮往後紮起,不施脂粉的五官明明清麗動人,卻罩著一層寒露。
“我知道你急著離開,所以這一餐,也算是為你餞行。”他笑著,徑自在桌旁坐下,將飯菜端上桌擺好。
她被他強留七天,他們卻沒有一同吃過飯,除了早晚換藥,其他時間都是由夥計送飯、收碗,他不曾來找她。而她在這七天,也從沒有跨出房門半步。
“用膳吧。”他邀道。就算要離開,也得吃飽吧!
她遲疑了下,總算走過去坐下。
“謝謝你替我療傷。”連道謝,她都很冷淡。儘管認為他多事,但是她的傷能這麼快復原,的確是他的功勞。
“不再認為我多事?”
“你是多事。”她淡淡地道。“但你也對我有恩。”
“哦。”他笑了笑,跟著她開始用膳。
“除了診金,你要我怎麼報答你?”含進一口飯,她又問。
“不需要。”他搖搖頭。
“我不想欠你人情。”她放下筷子。
“在你心裡,既然認定我多管閒事,何不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他也放下筷子。
在這裡住了七天,她沒問他姓名、也沒主動提及姓名,七天前與七天後,除了她的傷勢復原,他們依然是陌生的兩個人。
“你對我有恩,是事實。” 她沉靜地望著他,眼裡有著堅決。 南天仇覺得有趣極了。
她很冷淡,不是那種故作的高傲冷漠,而是很明顯不願跟任何人有所牽扯;但她也同時認為他的確救了她,因為不想欠他,所以堅持還恩情。
她的性情,真是矛盾,但卻不難懂。
“你真的想還我這份恩情?”
“是。”她點頭,眼神堅定、語氣堅定。
“那麼,我要求你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