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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密林之中,兩道影子一前一後的閃過,往更深的地方飄去。
眼前一亮,猛的一個被樹林包圍著的池塘出現在杜營面前,靜謐的水面結了一層薄冰,在池塘的一角兩大一小三隻梅花鹿正在一小塊被踏破冰層的水面上舔舐,如同一幅優美的畫卷一般。
看見從林中突然衝出來的大青牛,梅花鹿大驚,那隻最大的雄鹿決然跳到最前方,護住身後的雌鹿和小鹿,同時口中發出一陣低鳴,彷彿在和身邊家人交流著什麼,但是雌鹿和小鹿不顧警告,依依不捨的站在雄鹿身後,不肯離去。
大青牛並沒有向鹿群衝去,而是徑直踏上河面,在只有些許薄冰的水面賓士起來,如同一個虛幻的影子般掠過冰面,最後迴轉身形停在離岸邊二十餘丈的池塘中心點。
池塘的中心並沒有結冰,大青牛就這麼站在微微起伏的水波之上。
把手中最後一塊肉脯扔進嘴裡,杜營注視著自己來的方向,等待著這場不期而遇的大戰。
玄之又玄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杜營把目光看向來處之時,盜蹠那強健蠻橫的身體撞倒一棵合抱粗的大樹,不差一秒的出現在杜營視線裡。
盜蹠並沒有立刻衝上前去喊打喊殺,而是呆立在原處皺著眉頭不知想些什麼,但是肯定和伐木造船無關。
杜營伸手在小孔鯉臉龐上輕輕撫摸一下,原本睜著兩眼炯炯有神的小孔鯉立馬兩眼一閉,酣睡起來。
躍下牛背,杜營站立在清澈的河面之上,鞋底卻沒有打溼半點,就像踩在一層玻璃上一般,把安睡的小孔鯉用衣帶綁緊在大青牛脖子上,拍拍牛臀,大青牛哞的一聲,踏步過河,直奔到鹿群一家身邊站立,旁觀起正在對峙的兩個人來。
一陣北風吹過,河面層層浮冰碎裂,被北風吹得互相漂移碰撞,叮叮咚咚的脆響不絕於耳,如同仙樂一般。
越來越多的碎冰在水面漂浮游走,但是隻要接近池塘中心處杜營所在的五丈範圍之內,便會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推開,不能靠近。
終於,所有凝結的薄冰全部被撞成浮冰,沿著風勢在池塘上形成了一個流轉不休的碎冰層圓環,只有河中心杜營所站的直徑十丈圓圈內,依然是波瀾不驚,連一點微風都沒有。
盜蹠似乎是被杜營這股決一死戰的氣勢所驚醒,不再思考腦中的那個難題,放下心情準備應付眼前的戰鬥。
他並沒有飛身踏浪而行,而是一步步往河邊走去,下一秒,一把黑沉沉的大斧和一面青綠色的盾牌分別出現在盜蹠的雙手之上。
盜蹠左手大斧對著二十丈開外的杜營猛地一下虛劈,嘭的一聲,斧刃直接砸在地上,深入地面達尺許有餘。
在斧頭虛劈的那一刻,杜營如同觸電一般猛地一個閃身靠邊一躲,下一刻,一截尺許長的衣襟從杜營胸口飄落,掉向水面。
撕裂的衣襟並沒有掉在水裡,因為此刻的水面也產生了變化,如同被天神的大手撕裂一般,整個河面以杜營原來所站的地方為中線,赫然分裂為左右兩塊,中心裂開成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
裂縫已經形成接近一丈寬的鴻溝了,仍舊繼續往兩邊擴張,大有越演越烈之勢。
在溝之中突然傳出一聲怪異的哀鳴,猶如鬼哭一般。
杜營一探頭已經可以稍微看見深淵中河底的形狀了,滿地灘塗中有一隻不知生存了多少年的巨型烏龜,足足有一張雙人床大小,在這次無妄之災中被盜蹠斧刃的虛劈攔腰砍作兩段,在河底仍舊伸出腦袋無望的哀嚎著。
咂咂嘴,杜營抹了一把冷汗,側目偷瞧了一眼威猛無匹的盜蹠,自己差點就要和這河底老龜成為難兄難弟,互拜把子了。
這個盜蹠可比管仲威猛的多啊,管大爺你當年和就是他打成平手?你老人家是不是仗著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