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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穿著它走訪、體驗了埃及。這雙橙紅色的旅遊鞋曾經被地中海和紅海的海水浸溼過;被金字塔高高低低的石階歷練過;被撒哈拉沙漠的風沙打磨過;也被埃及城市鄉間的泥土親吻過。因此,當我再穿著它坐上回北京的飛機時,鞋面的橙紅色已斑駁退盡。我坐在一萬多千米高空的機艙內,透過舷窗外幽明的光線看著它,竟發現它隱隱的灰白中,透露著些許埃及式的滄桑與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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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駱駝
嚮往撒哈拉沙漠,緣起於兩樁傳奇的愛情。一樁是作為我慘綠少年時期精神導師的三毛,她的作品《哭泣的駱駝》,我讀了好多遍,當時沒明白書裡試圖要表達些什麼,只是哀痛於她與丈夫荷西之間的愛情萌芽於撒哈拉沙漠,也葬送於撒哈拉沙漠;第二樁愛情的書寫,我明白得多,是有名的、如同史詩一般的電影《英國病人》(The English Patient)。我分別在30多歲和50多歲時看過兩次,兩次的感受也截然不同。30多歲第一次看的時候,更感傷的是女主角的外遇戀情,她在二戰期間,在戰火激烈的撒哈拉沙漠與匈牙利籍的軍事地圖繪製員之間無法修得正果的悽美愛情讓我感動莫名;50多歲第二次再看時,感受更深刻的,竟是女主角的先生在得知自己妻子的外遇之後,選擇帶著她一起飛翔天
空,再玉石俱焚於撒哈拉沙漠的壯烈心情。
因此,這次到埃及,為了憑弔這兩樁傳奇的愛情,我無論如何都要排出足夠的時間到撒哈拉沙漠走一趟。
我們的沙漠行程走得緩慢而頗有餘裕。一般遊客走1天的行程,我們大概都用2天來品味它,因此我得以在許多地方停下、駐足、思考,併發思古之幽情。而這次的沙漠之行也是我們覺得在埃及期間最愉快和收穫豐碩的一段旅程。有意思的是,也許老天爺洞察了我的意圖,知道我想好好地寫一點和撒哈拉沙漠有關的故事,所以它體貼地讓我經歷了沙漠不同的表情和麵貌。
我們初探沙漠時,一路上風和日麗,天氣極好,甚至在西部一望無際的大漠裡紮營露宿的那天晚上,明月皎潔、繁星閃爍,墨黑的空氣靜謐得彷彿凝結靜止了一般。第二天清晨,天氣依然極好,我們在明月依然當空的微光中醒來,在清涼如水的白色沙漠中欣賞了曠野的日出,在和煦的沙漠晨光籠罩下散了會兒步,還在營地裡吃了頓熱騰騰的豐富早餐。可就在我們剛收拾好了帳篷、將將坐上了4×4的越野吉普車、車子還沒來得及駛出國家公園之前,突然間,只見黃沙漫起、北風狂號,沙漠在頃刻之間變換了表情,以近乎“暴怒”的面容颳起了沙塵暴。
為了儘快離開一旦暴怒威力就深不可測的沙漠,我們那熟諳沙漠脾性,並且已經在沙漠中開車至少15個年頭以上的司機老麥,當下就決定片刻不能停留,只能趁著沙漠才剛奮起的情緒,頂著風,加足馬力,勉力前行。
就這樣,我們的小小吉普車,在一路煙塵滾滾、飛沙走石、狂風呼嘯的惡劣情況下,孤零零地、搖搖晃晃地開上了窄窄的、幾乎無法見路的沙漠公路。
在北京住了那麼多年,我當然經歷過沙塵暴的洗禮,尤其是多年前還有曾經被困在停在首都機場跑道上的機艙裡枯坐了一個多小時,等候沙塵暴勁頭過後再起飛的經驗。不過那些畢竟是在城市裡的經歷,戈壁黃沙在穿越了近百公里、經過了城市植被和高樓大廈的阻擋後,“風”的威力已大為減弱,只能勉強用蔽日的沙塵來顯顯威風。而我們這次卻名副其實地身在沙漠之中,遭遇風暴、直面風暴,因此,才知道曾經的“風暴”是如何的微不足道,也才知道大自然的威力是如何的不可小覷!
當我們用了比平常幾乎多出一倍的時間,一路上停停走走,終於開回了綠洲(其間還用薯片和巧克力“賄賂”了公路警察,允許我們在已然因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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