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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的、空氣是滄桑的,就連傲人的歷史遺蹟都讓如織的遊人給弄得疲憊不堪。而居住其中的開羅人,在開啟窗戶就可以看見至今在人類建築史上仍然無法超越的金字塔、出門轉個彎就到了堆滿幾千年前法老王寶物的埃及博物館、隨手一掬就是讓多少思想家低徊詠歎死生哲學的尼羅河河水的情緒錯置下,那種曾經見過大世面、可如今卻沒落於市井鄉野的羞辱和無奈,讓整座城市顯得格外的沮喪和不合時宜。
因此抵達開羅的那天晚上,我才下飛機,還沒離開機場,就被它陳舊昏暗的大廳燈光給弄得有些抑鬱,而來接我們的朋友,則更是強化了我的低落情緒。
我們的記者朋友說,開羅只有兩個時候是美麗的:一個是你從天上鳥瞰它;一個是在燈火輝煌的夜晚、朦朦朧朧地欣賞它。而我,呵呵,對開羅的最初印象,就是在夜晚的天空,從雲端俯瞰,而*於它的美麗。不過,我們的朋友在幫我們裝好行李,還沒完全把車開離機場時,就立刻在擁塞不堪的機場高速公路收費站前,戳破了我的浪漫遐想。
他除了用疲憊已極的口氣抱怨了開羅交通的擁堵之外,還一再嚴肅地警告我們,過馬路一定要小心,因為開羅市區所有的十字路口基本上都沒有紅綠燈,即便有,也是年久失修,純為擺設。所以有好多來埃及玩的朋友,在開羅街上的人行道前,被疾駛而過的汽車給撞得七零八落。(這話嚇得我和先生在開羅的頭幾天過馬路時,都好像在躲四處流竄的炮彈一樣,縮著腦袋、拔腿狂奔。)
不知道是為了強化他的論點,或者純粹是因為去酒店的必經之路,他開著車,帶著我們穿越了兩三個擁擠著人潮的高架橋底,我從車窗往外看,只見大橋底下人頭攢動,垃圾處處,我們的車子就在充塞著刺耳噪音和汙濁氣味的“人肉”夾縫中走走停停,那情景,比我在任何一本書上讀的都要真實,並且更讓人難以忍受。
因此,我從車子的後座俯身向前,不停地抓著坐在前座的先生的肩膀,試圖用這個動作來宣洩我的挫敗情緒。不過,我的情緒終於崩潰爆發,則是在我們入住酒店之後。
我們埃及之行所有入住的酒店,都是在一個有名的英國旅遊網站上預訂的,通常是先住進一個酒店,之後計劃繼續的行程,然後再預訂下一個酒店。我們在迪拜時就訂好了開羅的酒店,根據網上的介紹,它位於使館區林立、有開羅曼哈頓之稱的扎馬雷克島上,是個倚著尼羅河畔、有著悠久歷史的五星級酒店。自從在迪拜訂好了這家酒店之後,我就一直懷著美好的憧憬,想象每天清晨在尼羅河水輕輕拍岸的潮聲中醒來,給自己泡上一杯濃香四溢的咖啡,和愛人一起坐在陽臺上,欣賞尼羅河晨曦下的美景。
因此,當我們在人肉陣中掙扎前行時,我就不斷地告訴自己:到了酒店以後就好了,我大不了不離開酒店就是了。
我們終於到達酒店時,酒店大堂的輝煌氣派倒真是讓我寬心不少,心情也緩和了許多。可是當我們進入房間,準備把洗漱用品陳列在浴室的檯面上時,我看見肥皂盤上、漱口杯裡、沐浴乳瓶子上都堆積著一層薄薄的灰沙,我緊繃了很久的心情就突然一發不可收地爆發了出來。
我頹然地坐在感覺也佈滿了灰沙的床上,沮喪至極地對我先生說:我們過兩天就回家吧!我絕對不可能熬過7個星期的!
當然,最後,我們還是在埃及住了7個星期,而且越挫越勇!
(我們從尼羅河遊輪回到開羅,入住吉薩、離金字塔很近的另一家號稱也是五星級酒店時,酒店房間的枕頭上還能聞到前一位客人的髮油氣味,以及看見他在枕頭上的落髮。當時已是深夜2點,我們呼叫了房務中心,可是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換回來的卻只是另兩套比它乾淨一點點的枕頭套。於是我們只好用自己的毛巾把枕頭包住,強壓住胸口的噁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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