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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就已經懷了你的孩子!”母親的聲音黯沉道:“後來在屬宮遭難,我以為她活不下來了。後來你將我從……屬宮中救出來。我一直到沒要告訴你關於我們女兒的事情……直到……直到第一次在牡丹亭遇到她。她告訴我她姓慕容。而且將她賣到牡丹亭的是屬宮的人。”師父臉上的神情有一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卻是痛苦。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利用著的,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孃親繼續道:“後來,念奴嬌告訴我,她在給鈺兒洗澡的時候看到她身上的硃砂胎記。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喝下屬皇賜的毒酒,皇后身邊的宮女將她從我的肚子裡扒出來,當時她瀟瀟的背上,就有一塊血紅的硃砂桃花胎記。那是任誰也假冒不了了!”
我用手撫著自己的肩頭。這是真的?原來……她一直知道我的從在。頓時之間一陣暖流從心間流過。但瞬間卻變為寒流。她早就知道我還活著,在就知道師父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並且一直在利用我當做他為心愛之人報仇的棋子。但為何她一直都不願意認我?為何不阻止他?
難道是在遷就這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所做的一切嗎?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親生女兒?
方才師父看著語蓉公主的屍體慢慢挫骨揚灰的神情,那是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的。這人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了那個女人在她心中的為止。任誰也無法代替。
“鈺兒……”孃親失血過多,面色慘白,趟在血波之中,像一隻翩然在曼陀羅中的玉蝶。蔥蔥玉手緩緩伸向我:“這麼多年……是娘一直對不起你,如果……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娘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更不應該讓你在這個世上遭受這麼多的罪!”
我想上前去握住她的手。這個多少個日夜,我一直期盼著的時刻,總想親口喊她一聲孃親。親耳聽她告訴我,在這個世上,我不是沒有爹孃的孩子,我不是一個人。這一刻……我期盼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但此刻,雙腿想深陷在腳下的岩石中一般,一步也拔不開……我無法相信,那麼多的荒誕過往,那麼多的是是非非。死了那麼多人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手策劃。而目的,只是為了替我親生父親心愛的女人報仇。這個事實,讓我如何相信?
師父,以同樣痛苦而又絕望的眼神看著孃親,再轉向我。那樣熟悉的面容,竟然是我最陌生的神情。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來自己潛心謀劃,設下一個又一個局。甚至不惜花費十一年的時光,教我琴棋書畫,教我岐黃五行,教我如何利控制自己的心,利用自己的美貌去達成目的。到頭來,卻是作繭自縛,早就了天下最荒誕的一個笑話。
我的嘴角竟然閃過一抹諷刺的冷笑,定然淡淡看著師父:“錯的,不是孃親生下了我。當初在蜀國長門宮,她既然選擇了為你去喝下屬皇所賜的毒酒,就是選擇了與還沒出世的我一起去死。錯的,我五歲那年,你不該在溱水河邊救下我。更不該將我帶回幻天大陸淮國。“我的眼眸閃過此刻冷然跪在空無一物的水晶棺木旁邊的燁煜:“當年在溱水河邊下令齊發萬劍的根本不是蕭傾辭,而是……而是師父你,對不對?”
我終究是沒有喊出那聲父親。
師父,他和我一樣根本沒有預想到這一切。神情複雜悔恨、無奈、自嘲。再加上剛才西門闕的那那一劍,正中了他的要害。此刻,他與母親都是奄奄一息,但他卻依然定然站著,矗立不倒。
“沒錯,早在二十年前紫柔帶著少主離開的那個雪夜,蕭傾辭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不過……她該死……“師父的那句該死幾乎是從牙縫中說出。毫無憐惜之情,似乎此刻若蕭傾辭站在他的面前,他手中的劍依然會刺向他的咽喉。
燁煜似沒有聽到一般,靜靜的在原地跪著。但只有我知道,他的心裡有多恨!
母親趟在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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