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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衣的小臉上再度出現傻笑。
“楚將軍的身世也不差,母親出身名門,父親在朝是文官,不過也曾剿滅盜匪,立下大功。”香姨幫著楚狂說話,全屋子裡,就她一個人站在舞衣這邊。
“但我聽說,他是養子。”春步說道。
“是不是養子,有什麼關係?他這將軍的頭銜,是自個兒打下來的。”香姨瞪了春步一眼,握起拳,賞給小丫鬟一記爆慄。
春步捱了一拳,委屈地嘟著嘴,不敢再吭聲。
雪姨走過來,拿起一枚木梳,握起一絡舞衣的長髮,仔細地梳著。
“舞衣,引狼入室、引兵入城,都是最愚笨的。”她語重心長地說道。
舞衣沒有回答,彎彎的眉蹙起。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引兵入城,有著安全上的顧慮,雖然嘴上說得篤定,她心裡其實還有些忐忑。
如果她看錯人了呢?如果楚狂不是她想像中的那種人呢?將城民的安全,賭在一群陌生男人身上,她是不是太過冒險呢?
但是,她親眼所見的種種,又顯示出他的正直與不凡。更何況,他的吻——
啊,不行,她該冷靜些,不能再去想那個吻!
舞衣又伸手摸摸頸間的繡花圈兒,粉頰上浮起淡淡嫣紅。
喜姨握住藥書,冷眼一睞。
“你儘快把那些男人趕出城去,他們天還沒亮就在操練,聲音響得讓人睡不著。”她愛清靜,一早被吵醒,讓她心情更差。
“我會讓他們到別處去操練。”舞衣簡單地說道。這些天來,不少城民都來抗議過了,她正打算跟楚狂談這件事。
“意思是,你不打算要他們走?”喜姨追問。
舞衣抬起頭,環顧屋內眾人,每個人臉上都寫著反對,只有香姨鼓勵地猛點頭,給予無言的支援。
“你們不是老在擔心我嫁不出去嗎?如今新郎人選來了,你們為什麼反倒大呼反對?”她嘆了一口氣,順手批完最後一本帳簿。
喜姨猛地站起身來,手中的藥書因為緊握,全縐成一團。她看著舞衣,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有心痛、有擔憂,還有憤怒與無奈。
“嫁錯了,比不嫁更糟。”她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走,把門用力甩上。
半晌的時間裡,屋內鴉雀無聲。
“她只是在擔心你。”雪姨淡淡說道,放下木梳。
舞衣回以苦笑。“我知道。”
第四章
飛花落入水泉,順著浣紗城內運河溝渠亂轉,流入方府後,在雅緻的庭臺樓閣間繞了幾圈。丫鬟們拿著竹簍,撈起落花。
幾位阿姨都出了府,僕人們也沒鬆懈,勤奮工作著。整座宅子裡最閒的人,都湊在大廳裡。
“這座城很和平。”秦不換淡淡地說道,揮動著素面的扇子。在逐日不耐的夥伴裡,他是唯一仍能怡然自得的人。
北海烈下了評論。“和平到讓人想睡。”
得知衣食無虞後,他們先是放鬆幾日,享受浣紗城的招待。但悠閒的時間一長,無聊感油然而生,男人們反倒開始焦躁。
“總比餐風露宿好。”秦不換說道,舉杯啜茶。
“等解決了方舞衣,我會找到事情讓弟兄們做。”楚狂回答,表情木然,看不出情緒。
“解決?”秦不換挑眉。
楚狂睨了一眼。“成親。”他補充。
秦不換輕笑出聲,嘴角微揚,那張臉俊美得讓人神魂顛倒。“瞧你,怎麼把一樁喜事說成這樣。”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打斷談話,門外的丫鬟們福身請安,推開門扉。一陣秋風吹進屋內,吹動方舞衣的絲裙,也吹來淡淡的香氣。
“方姑娘。”秦不換禮貌地起身,對著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