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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尖輕提,正要踢向許歡襠部。
突然,一股莫名的恐懼狠狠的拴住他的心臟,讓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腳一軟,卻是踢不出去了。
在這一瞬間,許歡似乎化為了洪水猛獸,瘟疫毒魔,成了一種無比恐怖的存在,讓他只想遠遠逃離,卻無法逃離。
他這是怎麼了?
孫肖平才回過神來,已經被許歡一拳打在臉上,打得他頭昏眼花,眼淚直流。
孫肖平想反擊,對現自己連想也不敢想許歡。孫肖平想閃避,卻現自己連動也不能動了。
拳頭好像雨點般頻頻在孫肖平的身上掉落,打在孫肖平身上。可是他的狀況並沒有好轉,反而是卻被打越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被打。
孫肖平想動起來,卻怎麼也無法衝開自己心靈深處的恐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歡的拳頭一**地打在自己身上,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許歡擺弄成各種姿態。
他似乎感覺不到痛。他明明感到了痛,卻不覺得有多痛,恐懼已經佔據了他的神經,麻痺了他的感知。
他好像回到了過去,在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他的妓女母親每日不停地虐待他,用鞭子抽,有菸頭燙,用打火機燒,用棍子打,用他的頭去撞地,用他的身體去撞牆,用腳踢他下體,用手掐他的脖子,將他拴在在柱子上,將他推銷給喜歡小孩子的客人。
他好像回到了過去,在他逃離了母親的時候。他淪落為乞丐,沿路乞討,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吃,用別人施捨的一點錢買一點點東西。他淪落為小偷,走街串巷,割開路人的皮包,從肥羊口袋裡掏錢包,潛入住宅裡搜尋錢財。他淪落為劫匪,東躲西藏,打劫落單的行人,搶劫大意的貴婦,強搶怯懦的百姓。
恐懼著母親,恐懼著周圍的人,恐懼著一切。
曾經以為已經忘懷的記憶蜂擁而至,巨大的恐懼似乎喚醒了一點點叫做良知的東西。可惜在鋪天蓋地的恐懼中,這一點點的東西早已經被淹沒了。
“不要……不要……不要……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第二十五章 睡著的玉師錦】………
“如果求饒有用的話,世上就沒有那麼多恩恩怨怨了。”
周圍的師兄弟們都看呆了。
孫肖平雖然無恥,但他的功夫確實還是有一套的。更重要的是他有一股殺個人見過血的狠勁,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如果許歡只是打敗了孫肖平他們還可以說許歡是學武奇才,但讓孫肖平打得哭泣求饒卻絕對是天方夜譚了。那個人真的是孫肖平嗎?
其中以擋著鄧、姜、沈三人的王敢昌最為驚訝了。最為一個武術精深的資深學員,王敢昌可以清楚地看出孫肖平今天的失常。
偷襲的第一拳完整地展現了他的風格,但是接下來的變化是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許歡用雙手抓住孫肖平的拳頭的行為是一種嚴重的錯誤行為,但孫肖平就沒有針對這一點做出任何攻擊,而是呆住了。
為什麼會呆住了?難道他傻了嗎?
接下來的變化更是戲劇。許歡毫無章法的拳頭毫無遺漏,拳拳到肉。孫肖平動也不動,任由許歡折騰。
難道許歡在抓住孫肖平的拳頭的時候使出了傳說中的絕技“點穴”?
可是,所有武術界的人都知道,武術並不是武功。小說中動不動將人定住幾個時辰的點穴神功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難道孫肖平這麼倒黴,隨便動一動就中風了?
如果真有這麼離奇的事,以孫肖平奇差無比的人品,恐怕早就下地府跟牛頭馬面聊天去了。
當孫肖平開始哭泣求饒的時候,王敢昌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他不過是捱了許歡一頓打,也不是如何嚴重,遠遠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