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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離那廊柱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原本還靜寂一片的空氣中突然傳出幽幽一嘆,然後一個老人便從那柱子後面轉了出來。
張梓堯的槍本就拿在手中,老人一出現,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他的腦袋。
“你是什麼人?”張梓堯問道。
“我是這裡的守衛。”老人身上穿著聯邦軍服,兩隻滿是皺紋的手舉過頭頂,略渾黃的眼睛裡含著張梓堯幾人看不懂的情緒。
唐策一手插在兜裡,嗤笑一聲道:“聯邦既然撤離了,還要你這個老頭兒守衛做什麼用?不會是被拋棄了還要自欺欺人吧?”
“你這小夥子嘴巴恁壞!”老人對著唐策罵了一句,又說道“不管聯邦帶不帶我走,我都是要留下來的。畢竟我兒子還在這裡。”
“你兒子?”唐策頓時警覺起來,眼睛餘光掃過卻並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另一個人存在的跡象。哪個兒子能在父親被槍指著的情況下還無動於衷?這兒子,不會是他為了混淆視聽瞎編的吧。唐策狐疑的看著老人。
“別猜了,我兒子已經死了。”老人哪能看不出唐策明晃晃擺在臉上的懷疑,輕飄飄的一句也不知道還是不是悲傷著。
“他怎麼死的?”阿言問道。
老人似乎有些詫異他竟然會對這個感興趣,但也沒有避諱什麼,“我兒子本來和我一起在這裡守門,安安穩穩,挺好的。就是那天,來了一個棕發碧眼的科學家,好像裡面鬧得挺不愉快的吧,又摔碎了什麼東西。”
“我說啊,那些大人物的事兒就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可以碰的,當門衛的,就該適當的時候裝聾作啞,偏偏那小子不聽,非要上去看。這一看,就感染了個什麼病毒回來,把命都看沒了!”老人語氣是恨鐵不成鋼的,眼眶卻是悄悄地紅了,想來這話他也憋了許久,無人可訴。
“這事兒是我們家小子不對,但那科學家也太過分了!那個混小子把我兒子弄病了不說,還要帶回去研究,那解剖啊什麼的,想想就可怕。我這一把年紀的,當個門衛沒遇過什麼事兒,倒是為了搶兒子差點把命丟了出去!幸好聯邦像是和那個混小子鬧矛盾,沒把我兒子交出去,才留了我一個寄託。”
張梓堯不是什麼同情心氾濫的人,只是那個從科學家變成混小子的人,聽起來實在是太像塞尚了。回過神來,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一句“抱歉”已脫口而出。
“都是命啊。”老人用手背擦擦眼角,似是不願意就這個話題再多談下去,話音一轉,問道:“你們既然知道聯邦已經撤離,還來這裡做什麼?”
“我只是來看看,我的朋友在不在這裡。”張梓堯說道。
“你的朋友?”老人上下打量了張梓堯一番,點點頭,倒是個講義氣的。
老人說道:“我倒是知道這裡有人被關著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朋友。那兩個小夥子人挺好的,就是腦筋轉不過彎兒,死活要攔著聯邦撤離,結果被關押起來了。聯邦的人走了之後,我本來還想幫一把,結果一開啟門,都是喪屍!我也無能為力,你們看著,就算不是你們的朋友,能幫一把,就幫幫吧!”
張梓堯對此未置可否,阿言看起來倒是想救的。老人便在前邊給幾人帶路。老人本也沒有帶武器,倒是省去了張梓堯幾人的一番麻煩。
幾人在老人的帶領下,一路上到了最頂層。頂層的走廊空蕩蕩的,沒幾個房間,老人帶著他們到了最裡面的一間房,隔著厚實的木門還依稀可以聽見裡面不斷的撞擊聲,和喪屍的嘶吼聲。
張梓堯衝著老人示意讓他離開,待到老人從這層下了樓,剛想過去擰那個門把手,卻被唐策一下子搶了先。
唐策衝著張梓堯彎了彎嘴角,隨後儘量輕的擰開了門鎖,接著退後一步,一腳把門“砰”的一聲踹的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