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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勁點點頭,拓跋玨跑到辛情身邊,看著辛情對他伸出的手,猶豫著、小心翼翼地牽住了。
回到長信殿,辛弦辛月爬到柔軟的大床上當蹦蹦床一樣蹦來蹦去,晃得辛情直眼暈,拓跋玨仍牽著她的手捨不得放開。
“玨兒,去換衣服,要睡覺了。”辛情笑著對他說道,他這才放了手,被宮女帶著去梳洗了。等回來的時候已換了白色的中衣,使得五歲多的小孩子看起來有點單薄,他站在辛情面前,有點侷促。這讓辛情有點心疼,便親自抱了他起來也放到床上:“和妹妹們玩一會兒,一會兒就睡覺了。”
兩個小東西雖然對拓跋玨還有些牴觸,不過小孩子嘛,多在一起玩很快就會混熟了。“蹦床”沒意思了,拓跋玨帶著妹妹到那一大堆玩具那去玩的不亦樂乎,辛情在一邊羅漢床上靠著枕頭歪著,困,可是這三個不睡覺。
後來辛情沉下臉三個才乖乖放下了手裡的玩意,挨個檢查一遍,拓跋玨手裡沒東西了,可是兩個小東西手裡偷偷都攥了琉璃珠子被辛情拿過來一甩手扔殿外去了。
趕著三個傢伙爬上床躺好蓋好被子,辛情在床邊躺下了,還好床夠大,否則她得睡地上了。實在有點累,辛情很快睡著了。
半夜時分習慣性爬起來,果然小東西又把被子踢到腳底了,輕輕把被子給她們蓋好,看看拓跋玨的小胳膊露在外面便將他胳膊放進了被裡,正掖著被子只見拓跋玨睜著眼睛看自己。
“怎麼還不睡,玨兒?”辛情問道。
“母后,玨兒睡不著。”拓跋玨小聲說道,眼睛看著辛情一刻也不肯離開。
“怎麼了?是不是太擠了?”辛情問道,她閨女睡覺因為要組成一個圓,所以佔的地方大了點。
拓跋玨搖搖頭:“不是,是~~是玨兒太高興了~~母后終於回來了。玨兒有母后了。”
這句話讓辛情的母愛有點氾濫的趨勢,心裡一熱眼睛一酸,輕輕拍了拍拓跋玨:“以後母后都不會走了,所以,玨兒好好睡覺吧。”
“真的嗎,母后?你一定不會離開玨兒了是不是?”拓跋玨問道。
辛情點點頭。
“母后,如果你還要離開,也帶著玨兒好不好?玨兒想和母后和妹妹在一起。”拓跋玨說道。
呃~~拓跋玨看來不是個稱職的父親,養了五年的孩子都跟他不親,真是失敗。
“好,母后答應你。這回放心睡吧。”辛情笑著說道。拓跋玨閉上眼睛睡了。辛情看看並排的三個小腦袋,兩個親生的一個空降的,他們這樣安靜地睡著的表情讓她覺得這都是她最最寶貝的孩子。
也許自己對拓跋玨只是覺得愧疚,不管她有沒有參與,都是因為她他才沒有了生身母親——那個她都不知道長相的女人。
睡不著了,辛情輕輕下了床,值夜的宮女見她起來忙過來服侍。辛情讓她拿了件厚袍子披了到殿外站了站。又回來了,當年在這裡是被圈禁的身份是被厭棄的,如今是高高在上,世事真是無常,誰能想到,“紅顏未老恩先斷”的規律在她這裡失效了,竟然還成了古董——年代越久遠還越貴重了。
在臺階上坐下,月亮又圓了,現在,她、她的孩子的爹、她的孩子都在她身邊,是不是也該算是人月兩團圓了。只不過,這個團圓總讓她有些惴惴不安。那麼喜怒無常的拓跋元衡——
雖是春末了,深夜還是有點寒冷,辛情打了個噴嚏。一雙小小的手從旁邊遞來一方帕子:“母后,夜深天寒,您回殿中吧。”是拓跋玨。
辛情的眼睛又一熱,這個孩子若真是自己的就好了,多懂事,還知道心疼媽媽,自己那兩隻小崽子肯定睡得小豬兒一樣呢。回到殿中,辛情看看他:“玨兒也睡不著,和母后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