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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蕭氣結:
“我說的不是這個”
葉馳挑挑眉:
“那你想去什麼部門,市長秘書科也不錯,不過在葉騁眼皮子底下,不然乾脆檔案室……”
時蕭撂下電話,還沒回過味來,自己本來氣勢洶洶的質問他去的,怎麼最後就被他哄的偏離了正題,轉到了晚上吃飯的問題上,時蕭心裡不禁鬱悶起來。
垂頭喪氣的出了天台,下樓一進計生辦,就開始動手收拾東西,入黨申請書早就交上去了,而且她頭一次知道,只要你路子夠硬,入黨不過和喘氣一樣容易,思想彙報工作什麼的也都不用做樂,上頭直接就批了,而且白撿了一禮拜的假,下週一直接去市政府大樓報道。
時蕭敏感的覺的,這一路上碰到同事,都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她,她微微嘆口氣,找出了個箱子,把自己平常用的水杯什麼的瑣碎東西,挨個放進箱子裡,計生辦的主任客氣的恭喜了她幾句。
同事王大姐,看領導們都出去了,才小聲的打聽:
“小時,行啊,好傢伙,越級直接進了市政府,我在咱們街裡工作了二十年,你是頭一個這麼牛的,和大姐交個底吧,啥關係這麼硬”
時蕭含糊的應付了兩句,匆匆抱著盒子就出去了,身後的門合上的剎那,還能聽見後面的聲音:
“裝什麼深沉,早就聽說了,不就是搭上市局的小子了嗎。”
時蕭捧著紙箱子出了街道辦事處的鐵柵欄門,不禁回頭看了看,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真有幾分莫名的不捨。
轉身抬頭卻不禁一愣,路邊停著一輛新款的路虎,時蕭之所以認識,是因為葉馳也有這麼一輛,靠在路虎車門上抽菸的男人,也不陌生,陸嚴,許明彰換帖的哥們。
十七回
時蕭有幾分好奇的打量四周,從來不知道喧鬧的市中心,還有如此靜謐恬然的一隅,位於大賣場的拐角處,不遠處就是琳琅滿目的書架,陳列著各色書籍,鼻端聞到的是清甜糕點和咖啡的香氣,很像陸嚴給人的感覺,很小資。
時蕭還記得,上大學那會兒,陸嚴最喜歡村上春樹,卡夫卡之類的外國作家,喜歡咖啡和紅酒,喜歡爵士樂……一些她認為不可理解的東西,他都稀罕到不行,僅僅大三,就能說一嘴流暢的英法語,或許還有日語,曾經看到過,他抱著日文書啃的起勁。
那時候他和許明彰都不住學校宿舍,租了學校不遠處一個小兩室蝸居,許明彰喜歡一切中國傳統的東西,陸嚴卻恰好相反,最後喜歡傳統的許明彰一畢業就出國留學了,陸嚴卻留在了國內,而且當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檢察官,南轅北轍以此為最。
說起來,也不能說意外,許明彰的父親是公安系統的頭,陸嚴他老子,好像也是法院什麼地方的領導,要不兩人也不可能一起長大,聽說陸嚴的媽媽是翻譯官,也許他骨子裡的小資情調,源自於此。
時蕭收回目光,抬頭感嘆:
“很像你的風格”
“什麼?”
陸嚴挑挑眉問道。
“這裡的感覺和你很搭”
陸嚴不禁笑了起來,明彰那時候總是說,我的蕭子是個糊塗的丫頭,我必須給她買早點送過去,我必須盯著她吃中飯,我必須載著她去圖書館,我必須幫著她臨考抓題……
陸嚴都數不清,自從認識了時蕭,許明彰究竟用過多少個必須,而幾乎每個必須,都和時蕭有關,自從時蕭成了明彰的女朋友,他就成了多餘的電燈泡,往常的兩人行,中間會□來一個小丫頭,無論去那裡,明彰都會帶著她在身邊。
陸嚴一度罵明彰重色輕友,可直到今天,陸嚴才明白,或許並非重色輕友,而是愛的太深,明彰愛的太真太深。
兩人從幼稚園到大學,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