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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天到來了?”童童莫名其妙。
“證實我預感的這一天。”
“啥子預感?”童童更糊塗了。
聰聰意味深長地含笑望著他。童童想了好久,想不出來。聰聰見他實在懵懂,輕輕地唱起來:“想起我的阿妹在深山。。。。。。”做了個怪相說:“還死不承認哩!”
童童恍然大悟,吞吞吐吐地說:“其實,當時,真的不是那回事。。。。。。”又故作瀟灑地說:“都結束了。。。。。。我現在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聰聰揶揄道:“童寶玉同志要向賈寶玉同志學習,想出家了?”故意上下打量他一番說:“你凡心不死,六根未盡,塵緣難了,豈是佛門中人!”
童童說:“我痴迷解脫,頓悟成佛。”
“不行,只有脫胎換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好,我馬上自殺,轉世投胎,重新做人!”
“你千萬不要跳雪瀑,汙了柳然老師的淨土。”聰聰說:“可以選擇從這裡跳河、回家服毒、上吊、刎頸、割腕、跳樓、臥軌、撞汽車,等等,很多方式嘛!”說完,忍不住頑童似地笑起來。
童童大為驚異,說:“看不出你一個姑娘家,小小年紀,對自殺還頗有研究哩!”
聰聰笑容頓失,說:“這年頭看得多了。哪個專門去研究喲!”
童童把玩笑開下去,說:“你給我設計一個最佳自殺方式吧!”
“吐泡口水把自己淹死!”說完又笑了。
聰聰說:“阿彌陀佛,悶了好久啊!”輕輕鬆鬆地笑,說:“今晚上,我好高興!”
“我被人甩了,你幸災樂禍?”
“禍兮福所倚!”聰聰抓緊童童的手,月牙凹盛滿真誠,輕聲說:“我不像藍瑛,我不會離開你!”
童童說:“可是我。。。。。。”
聰聰打斷他說:“我說過,你不準在我面前說政治條件、階級成分!”
“你說過的,我們只是friend。”
“是呀!friend就是朋友呀!我們是朋友哇!”聰聰悻悻地說:“藍群英就到處說我們兩個在耍朋友!”
“真是個鬼精靈!”童童想起四姐說過的話,說:“我不能傷害你!”
“你拒絕我才是傷害我!”
童童無語。聰聰湊近他耳邊親切地呼喚:“!”
這後一個稱呼,童童在書上看到過,是蔣介石和宋美齡的互稱:“親愛的”!
童童感到一陣眩暈。同“deanring”樣令他迷醉的,是從聰聰的呼吸裡、領口中,瀰漫而出、拂面而來,溫軟馥郁、她特有的體香。這體香來自她青春的胴體;來自她身上所有內外腺體的分泌;來自她身體中所有細胞的新陳代謝。這些微妙的有機物分子,從她面板的每一個毛孔,從她胸膛中每一個肺泡,從她頭面五官和軀體上的每一個孔竅,從她肢體的每一個皺襞,細細微微、綿綿密密地散發出來,彌散在她周圍,如星月之暈,似蘭麝之味。童童神魂逸飛,情思勃發。他忘情地緊抱聰聰,盡情地吸進令他心醉神迷、終生難忘的異香。
聰聰伏在童童胸前,幸福地閉上眼睛。兩件厚實的棉大衣成了可惡的障礙。他們各自解開棉衣,裹住對方。在溫暖的棉衣中,他們緊緊地抱在一起。聰聰攬住童童強健的脖頸,像冬尼婭樣手指插進童童粗硬的頭髮,嗅著他身上醉人的汗味。童童的嘴唇在她的臉上吮吸。她的嘴唇一陣酥麻,渴望著激|情的碰撞。她偏過頭來。童童的嘴唇滑過她細嫩的臉頰,滑過她敏感的嘴角,和她的嘴唇緊緊地吸在了一起。聰聰陶醉了。溫暖激動的電流在體內迴環。她全身發軟,緊貼在他的懷裡。這是她的初吻。這是19歲妹伢伢的初吻。她終於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