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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乾隆早些年說這些話,皇后指不定會受寵若驚,感動得恨不得替乾隆死了。只可惜,此時的那拉皇后,即使有再多的感情,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下淡了。不說已去的孝賢、慧賢,單說這如今寵冠六宮的令妃,乾隆就沒少為了她讓自己慪氣,這會兒又出來個不明不白的姑娘,八成是流落在外的種。
她算是看透了,雖說不可能一下子完全放下,畢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執著了。這一回蘭芷能夠勸動她,除了太后的提醒、蘭芷本身說得很有道理外,也有她本身想法隱隱改變的原因。都說乾隆摯愛孝賢皇后,卻又生生弄出個幾與皇后平起平坐的慧賢皇貴妃。說起來,孝賢皇后也許比她還苦,至少她上面沒有一個慧賢壓著。至於靠著孝賢上位的令妃,她是無論如何比不得慧賢的。
如果乾隆真的將令妃放在心上,又為何遲遲不像慧賢那般給她抬旗,而讓她頂著包衣的身份坐著妃位?她就不信令妃會一次都未提起。以一介包衣奴才晉升妃位的,整個後宮可是獨一份。
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渴望一個帝王的感情,也許本是一個笑話。太后說得很對,對於後宮的女人來說,孩子才是她們的依靠。而為了孩子們,又有什麼事是一個母親不敢做的呢?
“皇上別這麼說。看到皇上平安,臣妾也放心了。”皇后榮辱不驚地微笑著,隨後斂起笑容,眸中恰到好處地帶起一絲擔憂,“皇上,雖說後宮不得干政,但此事關乎您的安危,臣妾卻不得不說。圍場的防衛不是說萬無一失麼?怎麼還會有人闖入?這次幸好不是外人,若是有那心懷叵測的惡徒混入圍場,又該如何?只要稍微想一想,臣妾就忍不住心驚肉跳!”
乾隆聽得皇后說到圍場的防衛,以為皇后又要借題發揮,臉色馬上冷了下來,忍不住有些惱怒。聽皇后說到闖入的不是外人,心下暗道皇后已經接受那孩子了,這怒氣來得快去得更快。待聽完最後一句,細細一思量,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身為帝王,自是將自身安危看得比什麼都重,最忌諱的也是這個,想到萬一被皇后言中的後果,乾隆不可避免地怒了,那張臉黑得簡直能刮下一層灰來。心裡想著怎麼懲治負責這次秋獵之人,看向皇后的目光多了幾分暖意,畢竟,從圍場一路趕回來,皇后是第一個跟乾隆說擔心他安危的人,“皇后提醒得對,此事是朕疏忽了。”
皇后連稱不敢,想起一路來時已經傳得風風雨雨的話,復又開口問道,“皇上,從圍場帶回來的那位姑娘,她沒事了吧?她的身份——您已經確定了麼?臣妾並不是想懷疑她的身份,只是事關皇室血脈,不得不慎重一些,還請皇上恕罪。”
乾隆一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麼?不過,雖說皇后的確有權力知道這事,但讓他在自己的老婆面前談在外的風流韻事,而這風流韻事的證據還找上門來了,饒是乾隆臉皮厚,也不免有些尷尬,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想了想,乾隆覺得有些奇怪,那姑娘剛剛的確醒過一次了,他也認了她,可是皇后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不知不覺中,乾隆的心思又轉向了某些不怎麼好的地方。
眼見乾隆沉默著神色變幻,蘭芷稍一細想,便知道這個疑心病重的皇帝在想些什麼,當下笑著插嘴,“皇阿瑪,您不知道,令妃娘娘這裡來了一位新格格的事,現在宮裡都已經傳遍了,芷兒與皇額娘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不少。”
乾隆微微一怔,“原來是這樣。”又轉向皇后,“皇后放心吧,那孩子剛剛醒過,朕已經問過話了。年齡對得上,名字也對上了,信物也不錯,應該不會有錯。”
皇后點了點頭,“既然皇上這麼說了,臣妾也沒什麼問題了。”
“皇阿瑪,皇額娘,你們說完了吧?”蘭芷聽得該說的都已說完,遂有些迫不及待地望向乾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