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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是我被滅了全族,我最後什麼也不能做,只留下了這座道觀,一定會在這裡記錄點什麼。還有就是封住兩面國人與外界的通道,不讓他們有機會離開。不管他們本身是不是想走,把他們困在這個小世界裡就是我做後能做的事情了。&rdo;
巫弋的話聽上去頗為無奈,卻可能是獨目國人最後能做的事情了。兩面國人害怕獨目國人的眼睛,這裡滿布的眼睛也許就是他們的剋星,只要這些眼睛存在,兩面國人就不能輕易從連線點中通往外部世界。
只是,千年來真有兩面國人想要離開這個讓他們生活得很舒心的地方去外面嗎?外面的世界也許很精彩,可是外面的世界絕不可能讓他們生活得如此肆意,信手捏來就是一句謊言。
國師就站在道觀內,他沒有辦法穿過第三道門,進入那個真正的連線點所在處,被那些眼睛盯著後腦袋上的臉,就像是感覺到了一道道鋒芒在背的目光,讓他有一種被扎得體無完膚的感覺。可是他想要離開這裡,一百八十年了,他想要離開兩面國回家去看看!哪怕隨貳亓這些人說大清已經滅亡了,外面又打了多年的仗,他的親眷可能早就死絕了,他還是想要回去看看。
可恨他終究不是曾經服侍過的姚修士,在少年時想要獲得非常人的力量,有了野心想要藉助兩面國的靈氣幫助自己入道,但白駒過隙後,他才發現他還留戀著故里,還是想要葉落歸根。
姚修士說修煉修心,他到頭來,該忘的還是忘不了,該放的還是放不下,不知不覺真的成了雙麵人。
毀了這裡吧!國師眼神露出瘋狂的眼神,這座道觀困不住外面的修士,它只是阻攔兩面國人離開,那隻能讓這些人多費心了,他動了手腳讓他們也不能離開,除非他們把這座道觀徹底毀了。
&ldo;這些眼睛會干擾靈氣,我們想要離開看來必須毀了這個地方。&rdo;
楊犼真不太喜歡幹強拆的活,它一嗓子叫出來,能證明獨目國存在的最後一處遺蹟也保留不下來了。
巫弋不像楊犼般顧慮頗多,拆了這個道觀是他們唯一的離開辦法,那就別猶猶豫豫,&ldo;可也沒其他辦法,你不吼一嗓子,還是要透過其他辦法摧毀了這些雕刻的眼睛,它們只要在靈氣流通就不對。你有辦法讓它們全都閉眼嗎?&rdo;
顯然是沒有辦法,能命令眼睛的,估計只有從前獨眼國的祭祀了。
隨貳亓也有惋惜,但他做不到為了別人的遺蹟,心甘情願把自己困在這個世界,&ldo;楊前輩,動手吧,我們在這裡留得夠久了。&rdo;
隨貳亓猜測也許就在不遠處,國師正期盼著他們炸了這個地方。按照史書的記載,這千年來雖然很少有外來的修士進入此處,但還是留下幾起他們離開的記錄。
為什麼到了他們就不能離開了?那就是有人對此動了手腳,兩面國人中有人想要去外面的世界了,他自己辦不到,只能藉助於後來之人。
這種被人當做槍使的感覺很不好,既然對方做了初一,也就不能怪他會做十五。
楊犼在巫弋護住了祥叔與馮峰之後,它抖了抖毛,豎起了還有些禿的尾巴,深吸了一口氣沉於腹部,四肢著地,然後是睜大了眼睛,朝著刻滿眼睛的石牆汪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叫聲起初還能聽出是狗叫,後來則是讓人有些耳鳴的感覺,根本不能判斷是誰發出了如此洪亮的吼聲。
楊犼的吼聲不曾間斷,地面開始震動,牆體出現了裂縫,那些篆刻著眼睛的地方仍在掙扎,卻沒能在巨吼中堅持下來,從這些眼睛流出了鮮血的痕跡,頃刻之間它們全都碎裂了。
就是這個時候,那些眼睛中流出了各種顏色的光芒,構成了一幅幅幻象,這些影像在述說著獨目國的故事,獨目國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