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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松這才發現燈泡憔悴了不少，身上的管家服還是很乾淨，但是已經不像往常一樣筆挺漂亮了，而是堆積了皺巴巴的摺痕和跳脫的線頭，頭髮也不再梳得整齊，發尾有些分叉，金屬光澤也暗淡了下去，眼睛更是出了黑眼圈，小胡茬似乎很久沒整理了。

&ldo;也不算很久，一週多一點吧，天氣已經轉暖了，雪也下停了，很快就要入春了。&rdo;燈泡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

&ldo;哦……莫里斯他怎麼了？沒事吧？&rdo;

&ldo;你一昏倒，陛下擔心壞了，你家小狗看我們擔心成這樣，主動請纓讓我帶他上戰場，這幾天他陪我和北國打仗，身體有些傷也正常，好在王宮裡藥品還很足。&rdo;燈泡充滿憐憫地看了莫里斯一眼。

&ldo;阿謹呢？&rdo;

&ldo;忙著呢，他說這幾天不方便見你，你也做好一個朋友的本分，別去煩他了，知道嗎？&rdo;燈泡把藥遞給他，葉松一飲而盡。

&ldo;很辛苦吧……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擅自跑回來就好了。&rdo;葉松慚愧地低下了頭。

&ldo;對，都是你不好。&rdo;燈泡忽然拉下臉來，&ldo;要不是你跑回來，事情也不會這麼嚴重，陛下也不會辛苦成這樣！&rdo;

葉松不說話了。

&ldo;可是歸根結底，是北國的錯。如果你不回來，我們也不會知道北國要爽約，&rdo;燈泡搖搖頭，&ldo;所以不完全是你的問題，雖然我也很想怪你，可是我心裡明白你做得也不無道理，而且陛下說了，以後讓我把你們當成一家人來對待，我怎麼能違抗自己的主人呢？&rdo;

葉松聽著這些話，心裡反而更難受了，難過卻說不出來。

可是其實他心底有那麼一塊地方，正在暗暗為此高興，國王想把他當成家人看待，四捨五入就是結婚了嘛，葉松在心裡偷偷叫了國王一聲媳婦。

&ldo;行了，你別想那麼多，別再隨便對陛下動手動腳就好。&rdo;

&ldo;啊？&rdo;葉松有些茫然。

&ldo;你完全不記得陛下幫你用發情的法子解毒的全過程了嗎？&rdo;

&ldo;不記得了……他念了幾句我就暈了。&rdo;葉松說。

&ldo;這樣啊……&rdo;燈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ldo;啊……？我是不是做了什麼？&rdo;

燈泡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定定地用一種讓人有些心慌的眼神看了葉松一會兒，才反問道：

&ldo;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陛下？&rdo;

葉松一怔，臉上有些發燙，在燈泡的注視下等了好久才慢慢地抬起頭：

&ldo;……是。&rdo;

&ldo;陛下知道嗎？&rdo;

&ldo;不知道……吧？&rdo;

&ldo;喔，這樣啊。&rdo;

燈泡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

&ldo;陛下，我進來了。&rdo;

燈泡推開了國王寢室的門，輕手輕腳地端了藥進去。

收拾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的房間的一切傢俱器物都安安靜靜地呆在流瀉的陽光中，國王躺在暗紫銀雲紋軟緞鋪就的臥榻上，面色蒼白，雙眼緊閉，呼吸十分平穩，卻沒有醒來的徵兆。

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