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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禾點了點頭,道:“不錯,普士在黑人區尋□,簡直也是找死。”
我道:“前後總共是有四個人,幹出了自我毀滅的行動,這一點已經是一條線索。”
魏一禾道:“但這條線索好像是隱形的,我們應該怎樣去抓住它?”
我拍了拍額角,嘆道:“真是我的媽!頭疼!頭疼!”我本來早已決定要休啟、一百六十八小時,來鬆弛一下身上所有神經線的,但現在,嘿嘿……”
魏一禾一怔道:“你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花腦筋了?”
我搖搖頭,道:“現在想退出已經太遲了;希望這個啞謎不要悶足龍乘風二十年才好?”
魏一禾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膊:“這才像話嘛,為了要答謝閣下的幫忙,今天我請你吃鐵板燒另外加壽司,你反對不反對?”
我笑一笑,道:“當然反對,只是今天有得吃,顯見誠意不足,最好日日如是,一直吃到你破產為止。”
魏一禾笑得更加厲害,冷不防馬警司走了過來,皺著眉望住他說道:“這裡才死了兩個人,有什麼事情值得如此好笑?”
魏一禾立刻不笑,我向他指一指,然後對馬警司說道:“他患了輕微的神經分裂症,請不要見怪。”
魏一禾氣得兩眼凸出,我可不理會他的反應怎樣,立即拉著他匆匆離開展覽會去了。
晚上十一點五十分,我獨自離開了“小醉吧”。
“小醉吧”是一間格調相當清雅的酒廊,但我卻經常在這裡看見有人大醉。
我在好幾個鐘頭之前,已經跟魏一禾分手了,他請我吃了一頓很豐富的鐵板燒,但我沒有多謝他,臨走前還搶白了他幾句。
當時魏一禾又在生氣了,但我素知他的為人,知道不必五分鐘,他的怒氣就會消失得乾乾淨淨。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許多朋友都是這樣子的,例如江輝、洛雲,都是這般德性。
也許,由於我也是這種脾氣的人,所以物以類聚,連結識的朋友也是差不多性格的人物。
當魏一禾離去之後,我忽然想喝點酒,於是就來到這間“小醉吧”。
我知道,在那樣的環境下,我是一定不會喝醉的。
我有這份自信,是因為我的情緒並不怎麼好。
在電視、電影以及許多小說的情節中,劇中人往往會因為失意而酗酒。
例如某某失戀了,酗酒可也。
又例如某某的生意失敗了,也酗酒可也。
再例如某某人身負血海深仇,但卻本領低微,報價無望,也照例大杯大碗,甚至是一缸又一缸的酒灌進肚子裡,彷佛任何人只要心清欠佳,就一定要借酒澆愁似的。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只怕未必,未必之又未必。
最少,洛雲不是這樣,魏一禾不是這樣,我更加不會獨個兒喝悶酒,弄得自己苦上加苦、愁上加愁。
這時候,我來到小醉吧,只是想靜靜地休息一會,再把這件古怪的事情好好整理一下。
但坐了很久,我還是一無所獲,看來,我的腦筋並不如想像中那麼聰明。
在小醉吧裡,我只喝了一點點酒,但花生卻吃了最少半磅。
當我離開小醉吧的時候,外面又在下雨了。
雨點不大不小,一個戴著雨帽、披著雨衣的男人,從我身邊左搖右擺地走了過來。
我同時嗅到一陣濃烈的酒氣。
這酒氣,並不是我身上發出來的,剛才我只喝了很少,而且還不是烈酒。
但這陣酒氣卻很濃,而且從剛才那人搖擺不定的腳步看來,我肯定是他喝得太多了。
我暗暗嘆了口氣,心想:“這附近酒廊林立,每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