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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細雨中走了一段,路邊一個酒樓客棧,座上客還不少,人聲燈影看上去有點溫暖,水仲楚有些恍惚的走了進來,叫了二壇酒。不知道這個時候,楚盈在做什麼?如果有一天她恢復了記憶,她會不會想起他們一起帶著若雲逃跑的那段經歷,她那麼勇敢,衝上馬車帶著若雲奔逃。如果她知道,當初讓他們嚇破了膽,差點全部要去閻羅王那報到的夜香大盜,一個此刻陪在她身邊,一個此刻幸福安寧的躺在自己父親的懷裡,不知道她會是什麼感想。
這一切就好象做夢一樣,好象他前不久還跟越山在李府裡聽著李家小姐被害全府號啕大哭的聲音,這會子他卻獨自坐在這裡在為夜香的結局而感傷。水仲楚連灌了幾碗酒,看著外邊的街景發呆,其實哪裡有什麼街景,雨下大了,雨幕遮住了視線,其實什麼也看不清,他拿起手邊的大酒碗,仰頭又喝了一碗。
另一邊,凌越山也不安生,回到了客棧,水若雲是真發起燒來。讓小二冒雨請了個大夫來,結果診個脈也亂七八糟的,說也說不出個門門道道來,開出來的方子凌越山瞧著就是不滿意,多問幾句還跑了,敢情就是個庸醫。
這下把凌越山惹惱了,下了樓抓住小二是一通罵,那小二縮脖子縮腦的害怕啊,今晚呂府裡大戰,傷了不少人,城裡好幾家大夫都被請走了。本想著這小娘子也就是個傷寒之症的,隨便找個大夫來開劑藥發發汗就行,哪知這個小爺居然是識得病由藥理的,對大夫盤問的甚是仔細,生生把大夫問倒了。
眼看這位小爺要求頗高,蒙不過去,這下把小二嚇得不輕,他是沒處可找大夫了,又下著這麼大的雨,急得他腦門是直冒汗,哆嗦著,生怕這位看起來很兇的爺一掌就把他劈了。這時客棧門口急急停下一輛馬車,車上斜斜放下一塊方木板子,一個僕衛樣子的推著一個木輪椅出來,旁邊一姑娘撐著傘,全遮在輪椅上那位年輕公子的身上。
那公子一邊被推進來一邊罵:“你這個笨女人,撐傘會不會撐啊,你看你身上全溼了,你要敢生病就給我試試……”那女子利落的收了傘,對公子的咆哮似乎習已為常,她把傘順手交給到那公子手裡,道:“好了好了,那交給你撐著總行吧。”
她一邊說一邊順手接過僕衛的工作,去推著那木輪椅往裡面走。僕衛已迅速的從掌櫃那要了房,然後抓了個小二帶路,直奔那後院廚房而去,聽著他跟小二說著要拿很多的姜和大蔥。
那木輪椅其實頗有些份量,那姑娘與另兩個小二要抬著上這樓梯,但這客棧樓梯太窄,不能容下並排的兩人一椅,於是姑娘只得讓開,讓小二一前一後的直著抬上去。但這樓梯又窄又陡,小二不好使力,抬一階頓一階,讓那公子在椅子上顛得直喘氣。
姑娘焦急的囑咐小二當心,那公子又大聲罵:“什麼破客棧,見鬼的上樓都上不得了。”罵了二句又在那喘著。姑娘在一旁急急的勸:“我的好主子,你就省著點氣力吧,一會又該難受了。”
那公子正被往上抬,看不到小二身後的姑娘了,他聽得她這話直拍著椅子把手叫:“你又嫌棄我,你又嫌棄我了,你過來,你過來……”樓梯窄小,那姑娘又哪裡過得去,只能在後面為難的直搓手。那倆小二使了吃奶的力好半天也只抬上了三四階,姑娘急的不行。
被凌越山抓著的小二一看這情況頭更疼了,這下好了,這邊瘟神還沒送走,又來一個明顯是難伺候的。凌越山看他只管盯著那新來的客人瞧,也不搭自己的話了,這下更怒。那公子哥嘰嘰歪歪的大聲嚷,讓他也煩得很。他幾大步衝到樓梯那,撥開那姑娘,一手拎開後面推扶輪椅的小二,自己單手就把那輪椅撐住了。最上面正使勁拉輪椅的小二看他這動作,吃了一驚,凌越山一揚頭,衝他示意:“你閃一邊去,別擋著。”他臉色嚴肅,嚇得那小二也顧不上了,手一鬆,趴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