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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雖然她現在有“兩隊人馬”可以供她模擬一下“美食+熱情”,只是,這女人目前還停留在“思想的巨人行動的螞蟻”階段,這些,也只能想想。於是,和“兩隊人馬”參加家宴可能更頻繁些。
本以為只是頓簡單的中餐,沒想,徐玉精心準備。
很有品位。
光只談這開胃菜吧。輕輕爬疏撫 摸,細細咬舐。一些奇異味道的香草刺激脾胃,把食慾挑到最高;花椒和胡椒是最熟悉親切的了,有點麻,有點辣,卻又是憨憨實實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百里香、鼠尾草,則是優雅中帶一點矜貴,但又躲不過那天生的溫柔;肉桂算是俗香了,有時候卻也大雅,帶有肉 欲,同時含著藥味,色色空空,肉桂的瘋狂和婉約盡在其中。
高犰專心品,忽略一些俗人。
事實,今天這類似小晚宴的自助形式很得高犰的心,不拘束。於是對徐玉這位夫人也有了好感,是屬於她老高家這類“大資”心態的首長夫人,而非“封建”一族。團團圍坐,高犰鐵定反感。
當然,今天這餐,除了高犰,還來了一些人。權貴異常。
應該說,徐夫人有心,為了高犰,權貴異常。
高犰不想張揚與胡來的關係是轉告到她這裡的,當然要尊重,不過,有些“宣告”還是需要的。比如,胡家的親近權貴、嫡系。於是,來得各個非凡。
有廣州軍區幾個軍種的正司令員,三部“政治部”、“聯勤部”、“裝備部”的正部長,全是一把手。還有一些非常重要的官二代。
高犰也是第一次見到胡橋首長。首長對這個準兒媳婦顯然第一印象非常好,高犰文靜憨實的氣質一般很得長輩的眼緣。
當然不得特意去介紹,怕嚇著犰犰唄。不過,胡來親自接來,徐玉像自家閨女一樣招呼,首長也是關愛有加,————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高犰也是個“著不了長急”的。一開始看到這些人,也想到都是部隊的,會不會和鄭井的那邊“撞車”。可是,聽胡來輕輕在她耳朵邊說,這些都是廣州軍區這邊的,都是他父親親近的老部下,又一想,好像鄭井是北京的,不搭嘎吧,———最主要,她現在得了髒病好像一下灰了心,這人呀一喪氣,膽兒就變得特別肥,或者說,無所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就指著得過且過了。
再說,她一來,徐玉就怕嚇著她,別人誰也沒敢打攪她,胡來直接招呼她吃,給她端盤子,給她捻菜,跟她小聲說話,————說實話,胡來少親力親為咧!多少人看清了其中的“非凡深意”!——她卻奪過盤子,眉頭微蹙,小聲嗔他,“我自己捻。”胡來笑她,“我這不想伺候你嗎,今天你是祖宗。”不過,還是把盤子遞給了她。
過不了一會兒,她又來事兒,小不耐煩,“你別緊跟著我。”胡來靠在桌邊,姿態實在迷人,望著她,“我就看著呢,你什麼時候有良心想起來也給我捻點菜,果然,真是個沒心沒肺的,還嫌棄我跟著你。”她瞪他,不說話,確實理虧撒。
胡來站起身,最後給她盤子裡捻了一塊平菇,就用那筷子親暱地颳了下她微噘的唇,“沒良心。”走了。他確實很細心,給她捻的都是她最愛吃的。
終於一個人了,高太尉嘆了口氣,那筷子就在盤子裡輕輕戳啊戳,心思黯淡哇,不起勁兒。屁股癢,不曉得塗了多少藥,可是兩腿間的癢還是不敢與人言。那癢兒啊是一陣一陣兒的,比如注意力到其他方面了,它就不癢了,可是,一想到“髒病”,它就癢。你說是不是典型的“心理作用”?可是,高太尉不這麼想,她是個依賴“心理作用”的神經病撒。
怎麼得了?這一想到“髒病”,好像———那兒又癢起來了———
她咬了咬唇,剛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