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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拿到了！&rdo;黃大坤低呼，轉過身，看見我，大吃一驚，連忙問：&ldo;你怎麼了？&rdo;

我哆嗦著伸出手，指給他看。他順著我的手看了一眼，莫名其妙：&ldo;什麼？&rdo;

我詫異起來，他看不見？她已經在他面前了，他居然看不見？

&ldo;柳意，是你嗎？&rdo;我小心地問。

恐懼的感覺已經消失了，當我看清楚是她，我就不再害怕了。

她點點頭。

&ldo;你能說話嗎？&rdo;

她搖搖頭。

&ldo;你在跟誰說話？&rdo;黃大坤厲聲問我。

&ldo;柳意，她來了，她出來了！&rdo;

&ldo;我怎麼看不到？&rdo;他抓住我，猛力搖晃：&ldo;楚楚，你是不是被嚇傻了？&rdo;

&ldo;你才傻！&rdo;我氣急敗壞地推開他。

&ldo;你到底看到什麼了？&rdo;他還在焦急地問我。

面前的柳意輕輕搖了搖頭，我明白了，她不想驚嚇他。我不再開口，心裡說：&ldo;柳意，我們來帶你回家。&rdo;

她抿起唇，嘴角有一絲笑意。

&ldo;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rdo;我痛心地問，她跟原來有天壤之別，現在的她看起來……也就跟鬼一樣。

她還是不說話，指著我旁邊的地面，我看了一眼，明白了，那張符，那張符起了作用。

&ldo;楚楚，你真的看見她了嗎？你說話啊！&rdo;黃大坤又伸手抓住我，眼睛裡有光芒在閃。

&ldo;我眼花，看錯了。&rdo;我憐憫地看向他。

他愣住，半晌長嘆一聲，抱著一隻盒子低下了頭，只能看見他肩膀在微微發抖。

柳意看了他一眼，再看向我，手指豎在唇邊，憂傷地笑一下，一眨眼就不見了。

&ldo;柳意，你跟著我們回家。&rdo;我心裡說，也嘆了口氣，爬了起來，腿還在哆嗦，麻木地挪不動步。

黃大坤蹲在我面前，緊緊地摟著那個盒子，不肯抬頭。

&ldo;走了，回去吧，快天亮了。&rdo;我拍拍他的肩，把他扶到墳邊，然後拾起那把鋤頭，胡亂地把土填好。

&ldo;謝謝你，楚楚。&rdo;身後黃大坤終於說。

我拍拍手，把工具放進袋子。

他已經平靜了，臉上有泥痕，濕濕的。

一言不發地下了山，回到車上，我才真正地鬆了口氣，渾身發軟，說不出話。

&ldo;喝點水吧。&rdo;他遞給我半罐啤酒，我一仰脖子就喝了個精光。

他還在低頭用手仔細地擦拭那是大理石的骨灰盒。

&ldo;回去吧。&rdo;

他不出聲，慢慢地揭開了蓋子。

車裡的燈開著，盒子裡是半盒灰白色的粉末，並不細，夾雜著米粒大的顆粒。

&ldo;是她的。&rdo;他說，手指伸進去，再拿出來的時候，多了一個發黑的金屬圈。

&ldo;這是我送她的戒指，上面還有她的名字。&rdo;

我接來，戒指已經燒變形了，上面的鑽石已經不知去向，扭曲的指環上還是可以看見有刻過字的痕跡。指環是黑色的，字跡刻得比較深，白色，被粉末填滿，湊在燈下仔細辨認，應該是&ldo;一心一意&rdo;四個字的拼音。

&ldo;小意，我終於找到你了。&rdo;他溫柔地對著那捧骨灰說，手指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