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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卜星相只好且隨它去,因為這是無法改革的。那些卜人相士(中國雖然通稱星相,實在星學這一門已經不見,看相的只講氣色紋路骨格,與天上的星無關了)自然設法請其改業,從事生產的工作,至於那一套理論方式,總結起來向書庫一送就可了事。天下萬事供求必然相應,中國以前有這些卜星相的專家,原因便為的是在封建社會,人民的災難苦痛太多,生死禍福全不自主,俗語云,閉門家裡坐,禍從天上來,為想避免不幸起見,必須能預知一點未來,才可稍為安心,占卜的必要即從此而生,所以這種職業的發達也並不是偶然的。在資本主義的社會一部分人追求勢利,一部分人窮極無聊,西洋算命這類勾當也自有其存在的根由。只有在新社會中,人人各盡所能,各取其需,再沒有什麼野心與恐懼,它這需要才能消除,這樣看來,卜星相在中國的前途也就不很長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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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的占卜――飯後隨筆(三五二)
1951年1月18日刊《亦報》
署名十山
未收入自編文集
各種占卜固然都出於迷信,那些職業的占卜家也全是江湖派,在進步的社會里終究是要消滅的,可是話再說回來,這在個人中間是否還能維持存在,我覺得未能即下斷語。《蘭亭序》中雲,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所羅門雅歌》雲,愛情如死之堅強,這兩點在人情上是無論古今中外都是一致的,即使現今戀愛都能自由,對於生死問題也能了徹,可是關於愛人的別離生死至少有同樣的憂慮與悵惘,這裡可能就是空子。古時閨怨詩中常說喜鵲燈花,裙帶解,子飛,暗擲金釵卜遠人,安徒生童話《無畫的畫帖》第一夜記一個印度女郎在恆河裡放燈,看了燈光不滅,欣喜的高叫他沒有死。這事情有時地的限制,但這情意可能是恆久的,一時不容易改變也未可知。她或他怎麼樣,或生或死,這推測便有一種占卜性,不過是主觀的判定是否,與客觀的即是借了外物來判定有點不同罷了。借了外物來判斷的畢竟近於迷信,如金錢數牙牌數等,這總是落後的東西,應在廢除之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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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與美文――飯後隨筆(三五三)
1951年1月19日刊《亦報》
署名十山
未收入自編文集
有友人寫信來,說正在翻譯一篇小說,這事實在是難似易,往往是“戴石搗臼跳(音條)大頭”,出力不討好,下文卻說“但五一年決以每天餘暇硬譯千字,頗想找一本三十六萬五千字的小說,練練恆心,可否換錢則非所計,心目中有此種冷門貨否?”對於這位友人,我除覆信贊成並表示佩服外,說不出什麼具體的回答,因為我於外國小說戲曲一向是茫然的。我只在消極方面供獻了一點意見,即是叫他不必譯美國的東西。美國舊作家中間,固然有過伊爾文、霍桑等人,寫些隨筆故事,近代也有馬克吐溫可說是進步的人物,但一般還是偵探犯罪小說居多,披沙揀金,極不容易。還有一層,即使找著一本可譯的書,但是用美文所寫的,翻譯很是吃力,正夠得上說戴石搗臼了。英美語言的優劣,我們何必來多管,不過美文中俚語之多是眾所共知的,讀英文出身的人用功到能讀莎士比亞,如不特別經過訓練,要了解美國小說仍是很有困難。學了英文,譯點英國書,我想這總不算錯,因為他們至少還有些文化遺產,可以供我們的採擇。(莎士比亞的戲劇,在蘇聯也還在上演。)
租書看――飯後隨筆(三五四)
1951年1月20日刊《亦報》
署名十山
未收入自編文集
近地沒有小人書攤,小孩們常往街上文具店租連環圖畫看,一冊百元,拿回家來加倍,另要三四千元的押金。這裡的問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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