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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子睜了眼,見人高馬大的對方皺著一張包子臉、滿眼是委屈,不禁好笑地揪住那水滑滑的麵皮扯了一扯,“行了。”
下屬們就在旁邊不遠,擺這麼個臉給誰看,這麼大個人了。
知道他們在你還這麼損我,穀梁米就差沒夾只尾巴耷拉兩隻耳朵。
兩人旁若無人眉目傳情。“副部!”沙發旁有個穿了一身紅、個子嬌小的女生道,“爆頭好像醒了。”
穀梁米急忙起身走過去,戎子看似並不關心地再次閤眼歇息。
爆頭迷濛渙散的目光朝著天花板,突然間就被穀梁米神情緊張的臉遮住了視線,“爆頭?”
爆頭的視線緩緩轉向他,在他臉上定了定,疲憊地閉了一下眼,有些不太相信地,沙啞著聲音道,“……穀梁?”
接著便激烈地咳了起來。
穀梁米連忙扶著他側過身,讓他蜷起來咳得舒服些,又捂了塊毛巾在他嘴上逼他吐出殘血,免得嗆住氣管。
爆頭接連嘔了幾口積血出來,神智終於清醒了些,啞著聲繼續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是……咳咳……”
“我們追蹤魔人頭領而來。喪屍已經蔓延到附近幾個城市,陸路交通被封鎖了,我們就走水路來的。昨天剛到海城,我一路都在與你發通訊,你沒回應,”穀梁米道,“到了之後我們才發現,這座城的大氣裡似乎有靈力波動干擾通訊。”
“幸好看到了驚雷陣,否則不知怎麼才能找到你們。”穀梁米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到的時候只見到你和隨便倒在地上,周圍都是魔人屍體。”
驚雷陣?
爆頭微皺了眉,只覺得頭腦暈眩,什麼都想不起來。
之前發生了什麼?他不記得什麼驚雷陣。只記得……五號!
他只記得五號那個賤人。只記得五號突然倒戈,傷了隨便,殺了季逸林,擰斷了他的手臂。只記得五號笑著跟他說,我愛他,所以他該死,你該慶幸我愛的不是你。只記得五號說謝謝你幫我瞞住隨便,你真像一條聽話的狗。他當時又疼痛又憤怒,眼前越來越模糊,後來就失去了意識……
是了,五號殺了季逸林,隨便發了瘋,想必是不要命地再次發動了驚雷陣。
那是耗靈耗血折損壽命的咒術啊!
他一陣心揪,再次激烈嗆咳起來,氣都喘不過,卻掙扎著問,“咳咳……咳……隨便他……”
“他還沒醒,”穀梁米道,“你放心,他沒事,只是靈力虛脫。”
“咳……可是他的傷!”爆頭掙扎著要下床,他猶記得隨便大吼著拔出胸口長劍。那劍穿胸而過,又被倒著□!
“他的傷沒什麼大礙,”穀梁米卻按住他道,“反倒是你,全身上下就沒一處好地方!肋骨斷掉差一點就□肺裡了知道麼?!快別動了,躺回去……呃!”
他被掙扎的爆頭打到眼睛,悶哼了聲捂著臉蹲下去。爆頭一愣停了動作。
他吃力地將自己完好的右臂舉到眼前,抓握活動了一下被包成木乃伊的手指。
雖然吃力痠痛,但仍能活動。
可他明明記得五號踏著他的胸口,狠重地折斷了它!
“我的手……”
“你的左手斷了,”揉著眼睛的穀梁米嘶著氣道,“正固定著,別亂動!這隻?右手沒事!只是肩上脫臼,趁你暈著給你拆回去了。”
只是脫臼?
那樣狠重的神情與動作,那樣猙獰的骨節錯落聲響,只是脫臼??
爆頭一時難以置信呆在那裡,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
那王八蛋為什麼手下留情?他明明捅了隨便一劍,還殺了季逸林!
爆頭覺得自己對五號犯了足夠多次的賤,再多賤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