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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阿蘿最會裝可憐,偏就他會上當!哼!說不定他也知道,但被阿蘿迷得東倒西歪,所以才會笨笨地去做白工!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豬哥,不可靠!”
她氣得受不了,便將掃把抓來當柺杖,一跛一跛地爬向屋後方的高崗上,一直來到一座種滿花卉的孤墳前停下。
立在高崗上,她望著北方好半晌,心情終於慢慢平靜下來,然後在墳旁的大石上坐下,語氣有些悲傷:“阿孃,阿爹還是沒回家,你在這裡可有看到阿爹嗎?我有事要告訴你,最近……我抓到一個男人,他跟阿爹一樣是漢人,但比阿爹好看,也比阿爹會甜言蜜語。
“有一晚,他為了幫我裹傷,將他唯一的一件衣服撕了給我包紮,而且還……還親了我,那時我的心好熱、好熱,就跟捉到一百條銀環蛇一樣的感覺。我想開始對他好一點,可是他……他居然為了阿蘿那個小鬼罵我,我的心又好痛、好痛,比被阿金的媽媽咬到還痛!阿孃,你說,我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可是,我不想跟阿孃一樣喜歡上狡詐的漢人……阿孃,你說我該怎麼辦?”
等了許久,她只聽見風掠過她耳畔的呼呼聲響,聽不到任何答案。
將墳地附近稍作整理後,她依依不捨地對母親說:“阿孃,我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第五章
“你又要去找阿蘿?”才剛吃過晚飯,水旖麗看到他正在穿靴子準備出門。
他笑著搖頭,“嗯!昨天我到她家,發現那附近長有一種香蕈,但他們不知道這東西在長安很值錢,若能讓他們改種這個,我想,他們很快就有錢將地贖回來了。”那他也不必再繼續愧疚下去了。
“阿勖!”當他們要出門時,她忍不住叫住他。
他停下步,轉頭看著她,“怎麼了?”
“你過來。”
她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應該不需要他抱來抱去了啊!但他還是走到她身邊,“什麼事!”“我要你說實話,”她表情堅決地看著他,“阿蘿是不是……是不是給了你什麼天大的好處,所以,你才這麼為他們賣力?”
如果錢灝勖今天才認識她,那他會認為這話當中有濃濃的醋意,可是他了解她對錢的狂熱,所以,他認為她懷疑他收了阿蘿的暗盤,卻沒跟她分帳。
“阿麗,相信我,阿蘿沒有給我任何報酬,我會幫他們,純粹是因為想替我自己……呃,我是說,助人為之快樂之本!既然我有辦法讓他們免於被錢家壓榨,何樂而不為呢?”說畢,他就急急忙忙出門去了。
可疑,相當可疑!
水旖麗仔細咀嚼剛剛在他臉上看到的不自在與閃爍的言辭,她更加認定他跟阿蘿之間有曖昧關係。
說得好聽,救他們免於錢灝勖的壓榨?鬼才信呢!誰會分文不取的去替人家跑腿!一定是阿蘿跟他勾搭上了,他才會願意當冤大頭!不對,阿勖又不是瞎了眼,阿蘿身上有的東西她一樣也沒缺,還比她的好耶!他去找那個小鬼做什麼?一定是那臭丫頭誘之以利,他才會老往她那裡跑。
哼!既然阿蘿能用這種方法要他做東做西,她又不是沒錢,她也要。
“阿麗,我回來了!”錢灝勖將手裡的饅頭放在桌上,隨手抓起一個咬了一下,語音模糊道:“李掌櫃……送了我們幾個饅頭,你快出來,趁熱吃……”但她一出來,他就被她一身盛裝給震懾住了。
她心頭忐忑不安,卻裝作不在乎地問:“怎麼了?我這樣很奇怪嗎?”
他放下咬了一口的饅頭,有點結巴答道:“沒、沒有,只是看慣了你露手臂、露腰的,突然你穿上衣服……有點不習慣。”怪了,她沒事穿這麼隆重作什麼?
她微抬起下巴質問道:“你說,我穿這樣比阿蘿好看嗎?”
這時,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