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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從來就不清楚,我覺得當克萊夫&iddot;博登來見我父親時,他們兩人都想解決事情。經過努力嘗試,先人們還是執著於彼此的歧見。&rdo;
&ldo;我只對一件事感興趣,我的雙胞胎弟弟在這棟房子裡某處。自從今天下午你給我看你曾祖父的東西後,我就一直意識到我弟弟的存在,他甚至叫我不要離開,來這裡找他。我從來沒有對他的存在感受如此強烈,我認為我弟弟在1970年的確來過這裡,而且現在仍然在這裡。&rdo;
&ldo;記錄上他並不存在。&rdo;
&ldo;是的,儘管那樣,但我們都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有點兒奇怪,至少你很清楚。&rdo;
凱特無法回答,因為她覺得她已經走到死衚衕了,這和她已經知道的事是一樣的:有一個小男孩的確死了,但她發現他不知怎的活了過來。她遇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而他先前是那小男孩,這事實不會改變什麼,因為那是過去的他,他不再是過去的他。
凱特又替自己倒了一些白蘭地。然後安德魯說:&ldo;我該在哪裡用手機呢?&rdo;
&ldo;待在這裡打電話,這裡是冬天房子裡最溫暖的地方,我得去查些東西。&rdo;
凱特離開前,聽到安德魯正在打著電話,她去大廳前門一看,屋外已覆蓋了一層兩三英寸厚的雪。雪平靜地覆蓋在走道上,但她知道,在更遠的山谷下的主要道路、籬笆和路邊堤岸應該已是積雪成堆,所以此刻才會一片寂靜‐‐通常從這裡就可以聽到行人及車聲。凱特走到屋後,看到柴房旁有堆積雪,馬金太太正在廚房裡,於是凱特請她將客房整理一下。
馬金太太把餐具收走之後,凱特和安德魯依然坐在餐廳的開放式火爐前,談論各種生活瑣事話題;安德魯和同居女友的問題、當地議會要求凱特捐出一些土地以供建造的問題。晚上11點時,凱特累了,就提議兩人隔天再聊。
她領安德魯去客房和他可使用的盥洗室看看。安德魯沒有提出其他的要求,這讓她有些驚訝,他只是客氣地感謝她的招待,道聲晚安,就這樣結束了那晚的交談。
凱特回到餐廳,許多她拿出來的曾祖父的檔案‐‐已被整齊地疊放著;或許是家族遺傳,讓她從不會將紙張散落四處,一部分的她總想要凌亂、隨心所欲和無拘無束,但無奈她的本質並非如此。
她坐在最靠近火爐的椅子上,感覺照在腿部的火光。她丟進另一根木柴。安德魯已去睡了,她反而沒什麼睡意;他並沒有令她覺得疲倦,而且與他交談,挖出那些童年的回憶,像是一種淨化清除,釋放出長久被抑制毒性的毒藥,讓她覺得舒服多了。
她回想起過去那件事,過去25年來它的意義指向何方?!恐懼仍深植在她內心,而這個男人安德魯認為他弟弟的秘密是過去的俘虜、一切的核心。
之後馬金太太進來,凱特請她在睡前煮一些無咖啡因的咖啡,她邊喝咖啡邊聽收音機的午夜新聞和英國國家廣播公司的世界新聞。她依然十分清醒。
安德魯的房間就在正上方,她可以聽到他不停地在那舊床上翻身。她知道那房間有多冷。因為那是她小時候的房間。
第四章 魯伯特&iddot;安吉爾
我的生平 1866年9月21日
我的歷史:我的名字是羅比(魯伯特)&iddot;大衛&iddot;安吉爾,我今天9歲,我會每天寫這本日記一直到老。
我的祖先們:我有多位祖先,但父親和母親當然是最重要的,我有一個哥哥‐‐亨利&iddot;安吉爾,他現在15歲,寄宿在學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