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蔣世友早先喝的水早化了汗流出來,此刻正有些渴,他拿起茶杯灌了幾口,入口清甜,帶著紅棗的甜香,他索性一口氣灌了下去。
周韻見他這樣子,不免笑道:“三爺身子弱,又有些內虛,晚間喝這個比較好。倒是酸梅湯、金橘團雪飲這些涼東西該少喝些才好。”蔣世友被說中心事,不免有些鬱卒,他上輩子那個殼子雖然命運比較苦逼但身體不弱,有次中秋節過得鬱悶,又剛好秋老虎肆虐更加煩躁,自己拎了一箱冰啤酒回家,就著外賣的小菜大喝了一通醉死在地板上過了一夜也沒生病,更不用說大夏天拿冰水當白水喝的事了。結果穿過來之後不但是個瘸子不說,還這個不能用那個不能喝,真夠憋屈的。他咳了一聲,另找一個話題:“你在繡什麼?”
周韻手上的線已經穿過繡花針,她輕捋線頭,挪開手臂,露出整幅繡架,原來是件大致成型的衣裳,正在繡下襬處的一圈桃子蝙蝠紋路,棕色底子上枝葉葳蕤,圓潤飽滿的果實十分可愛,只是這個顏色瞧著實在不像年輕女孩子用的。蔣世友隨口道:“給老太太的?”
周韻笑著的臉上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笑容:“以前給老太太做過衣服,老人家不喜歡退了回來。這個是給我孃親的生辰賀禮。”蔣世友又尷尬了一次,心裡咬牙切齒地發誓絕對不要再在她面前說起老太太了,說一次錯一次。他只好再換個話題,有些討好地說道:“岳母什麼時候過壽?我們也該準備壽禮去拜壽。”
周韻已經開始在衣服上飛針走線:“是明日,我是記在太太名下的,太太才是我的母親,正式送壽禮也該是在太太過壽時。姨娘的生日只能私下送些東西。”她語氣平平,顯然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但是蔣世友看著她的動作,每一針每一線都無比細緻,小小針腳,就連他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也覺得分外精緻,這就是孝心,一個迫於外界情況不能對直白對母親表達心意的女兒的孝心。很陌生而遙遠的東西,卻無意間觸動了心底因為早已被人忘卻而乾涸的那一塊。蔣世友微僵的唇角漸漸柔和,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
這個笑容極淡,一閃而逝,他臉上又泛出往日那樣總有幾分茫然的笑:“明日?那我們明日回周府一趟給岳母過生日,怎麼樣?”周韻抬頭看過來,眼裡亮晶晶的:“三爺要和我同去麼?”蔣世友一本正經點頭道:“那是自然。”周韻想了想,點頭道:“那也好,你上回去還沒見到我娘呢。”看她樣子,顯然是發自內心的喜悅。蔣世友跟著點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周韻抿嘴笑:“瞧我,光顧著跟你說話,都沒注意時辰不早了。”她望望紗窗外,“都這麼晚了,三爺回房睡。”
蔣世友又一個哈欠打了一半,忙搖手道:“不回去,那屋裡冰都化了。”說完,好想猛的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忙把嘴閉了,眼睛不自在地看向別處。周韻心裡早猜了個**不離十,必是與雅意有關。她笑吟吟道:“既然如此,這會兒丫頭們都睡熟了,就不要去叫人家了,不如就在這屋裡安歇。”
蔣世友正中下懷,忙道:“再好不過。”說完,也不等周韻來扶,自己就連走帶跑到了床邊,鞋子一拖,薄被一拉,人已經睡下了。周韻目瞪口呆,半晌,才笑著上前給他把帳子拉下來。剛拉下一半,裡頭人問:“你……不睡麼?”周韻手不停去拉另一半:“你先歇息,那衣裳上的花兒還沒改完呢。”說完,帳子也拉下,底下疊一疊塞進了墊褥裡。
蔣世友隔著一層朦朧紗帳看著外頭,模糊的人影子坐在兩團光亮下,連大的聲響都沒有發出,只默默做著眼前事。屋裡十分安靜,幽幽琥珀香從細密紗眼中透進床內,眼皮子越來越重,不一會就睡熟了。
一夜好夢,直到大天亮,周韻把簾子掀開時蔣世友正抱著被子窩成一團呼呼大睡,她看得好笑,忙搖了搖他:“三爺,三爺。”蔣世友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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