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漪。
“哈,出家人又如何,您不照樣殺生斬罪,佛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汝這佛手中的刀劍,可曾放下。”
“那自是不同,殺生是為護生,吾為眾生斬罪,永墜無間亦是不悔。”
“既是抱了那永墜無間都不悔的心,又害怕什麼,破了情這一戒,也不會讓您墜入那十九層,總歸都是無間,可有區別。還是有了情後,您便不再護生?總歸,是沒有什麼不同的,又何須逃避。您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繼續您那護生斬業之路,或許直接便還了俗,更是毫無顧忌的。並非只有佛,才能護生渡厄,只要您有那救護蒼生的心,是何身份,又有何關係。”
佛劍無言,那一番話,他竟也是一時無法反駁。
“若吾告訴您,在您送吾來這裡之前,您便和續緣哥哥牽手相伴,您可還會猶豫?莫要等到失去後,才驚覺身邊的人對自己的重要,那時候,便是遲了。續緣哥哥是個好人,善良又懂事,不願給您造成任何困擾,所想所為,一切皆是為您,不像吾,才見面多久,就給你惹了一堆的煩惱。他默默守了您多久,吾雖不知,也是知曉這日子,定是不短的,否則,又豈會等您十五年依舊初心不變。因為吾的出現,打亂了你們兩人原本的軌跡,害得續緣哥哥心死神傷,吾今天見到他的時候,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是滿心說不出愧疚和歉意,即便是告訴了他真相,您只是吾的義父,他亦是心灰意冷地將自己躲在心碎孤寂的殼裡,不願出來,若您再不放手去追的話,便是吾親手斷送了這段幸福。若吾來到這裡成全了爹爹和父親,卻是害了您,便是死,也不會原諒自己的。仙兒實不願再因為自己,再傷害到任何人了。”
是啊,正因為不願傷害,所以他退縮了,推開了那人,然後告訴他自己確實恢復了,以後,他不用再處處護著自己,處處讓著自己,為他下廚做那被他嫌棄的面,吃他吃過的東西,被他戴上那可笑的野花,總歸,他自由了,解放了,不用再做那傻銘兒的保姆了。
他一路心慌意亂地跑到不解巖,久久才平靜了心中燃燒不止的火,燒得他仿若窒息,燒得他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燒得他明白了那顆嗜血者的愛憎之心裡,突然闖進了一個不該進入的人。
他是個將死之人,比之那佛,更沾染不得情。
一夜的回憶,不為人知的真相,當一切明朗後,佛劍終究只能如十五年後那般,隨了那人,應了那人,守著這個秘密,看著他一步步去向那不歸路。
第二天,佛劍便離開了不解巖,銘仙則來到了那顆梨花樹下。
失了髮帶的紫色長髮,隨著那雪般飄落的花瓣飛舞,心,亦隨著那飄落的花瓣凋凜。
那樹下,再也不會有那耳邊彆著純潔雪白的梨花,美得不染凡塵的身影,默默守著他,陪著他,寵著他,看著他鬧,看著他笑,任由他拋灑著一身的花瓣,替他溫柔地拾去。
如果可以,他多想傻一輩子,痴一輩子,單純一輩子,賴著他一輩子。
銘仙取出小金劍,在那梨花樹上,刻下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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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銘仙獨自一人,來到了峴匿迷谷,依舊是那天真無邪地少年,陪著他心中十五年的奢望,痴痴地笑著,發自內心地笑著。
自從銘仙那天安撫了他腹中的胎兒,劍子的氣色便一天好過一天,那孩子,也再沒有吞噬他的精血,現下有銘仙在這裡陪著,慕少艾便很是安心地帶著羽人,出去散步,獨留兩人仿若一對父子,開心地聊著不著邊際的話,說著孩童般的言辭,笑得那般地開心無憂。
“爹爹,要喝藥藥了,仙兒給你端!”
那聲爹爹,在劍子以為,只是義父,卻是從未想過,那是一聲藏在心中十五年的稱呼,包含了多少的愛和恨,他,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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