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望著自己心愛的人，詩詩的眼裡充滿了期盼。

關山明幾乎不能自持，只聽得他嘆道：“山河破碎，何以為家！抗戰勝利後，我一定用八抬大轎來娶你！”說完便走出詩詩的臥室。留下一句：“夜深了，你歇著吧！明天還要……”

詩詩罵道：“你這個木頭人！”當夜淚水浸溼枕頭。

西安。

復東大劇院。

今天，大劇院裡異常爆滿，15000張座位票早已售空。連走道上也擠滿了人觀眾還源源不斷湧來。戰地劇團章團長不得不答應在家演一場。是什麼原因引起這麼大的轟動呢？一則是節目太精彩；二是今天是義演，所得款項全部捐往抗日前線；三是女演員太漂亮，簡直是仙女下凡。四是話劇代表了他們的心聲。

報幕員詩詩用甜美而帶有磁性報到：“各位觀眾，請安靜，表演馬上開始，請欣賞《調轉你的槍口》

大幕徐徐拉開。

殘軍、傷兵、難民猶如一條條長龍，一眼望不到頭。他們一個個步履蹣跚，蓬頭鹼面，衣衫不整。

運河碼頭。

難民、殘軍都爭著上船向內地轉移。

一個戴眼鏡的青年人在發傳單，一老漢拿著一籃饃饃再叫賣。

幾個青年男女學生在叫唱《松花江上》，人越圍越多。

散開！散開！給老子散開！別阻擋老子登船。”一隊殘兵衝了過來，人們紛紛讓開。

一個傷兵見一個老拿著饃饃叫賣，一手奪過來，一群傷、殘兵一哄而上瞬間搶光。

老漢問那個為頭計程車兵要錢，那為頭的蠻橫地說道：“老子在前線拼命，吃你點饃饃都要給錢！老子沒錢，就是有錢也不給！”

那青年人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道：“你們是什麼軍隊？吃了東西不給錢，這和日本鬼子、土匪有什麼區別？”

“你敢罵老子，老子一槍崩了你？”那個兵頭模樣的罵道。說著就拿槍托向青年砸去。雪順著那青年的頭流了下來。

那青年用手捂住被砸破的頭皮道：“我不怕你，你們有本事去和日本人拼！”

那兵頭說不過便惱羞成怒，揮起槍托又要砸下。

這時，一個國軍中尉箭步上去，捏住那兵頭的手腕。那兵頭動彈不得，其他的殘兵欲上幫忙，中尉一揚手兩顆手榴彈捏在手中吼道：“哪個不怕死的儘管上來！”傷兵迅速把槍出來對準他。

中尉大聲喝道：“都是中國人，幹嘛刀槍相向，請調轉你的槍口，有本事的隨我加入義勇軍去打小日本去！”

傷兵們紛紛收起槍，加入抗日義勇軍。

眼鏡教傷殘兵唱《松花江上》，臺下也跟著唱起來，悲憤的歌聲激起了大家思念故鄉的情緒。當歌聲進入“哪年哪月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時，全場有的熱淚盈眶，有的低頭哭泣，有的舉起了拳頭，“一定要打回老家去！”的決心，充溢著歌唱者的胸膛。

詩詩又上來報幕，她的眼裡噙著淚水，用飽含著深情的聲音堅定地說道：“是呀！只要我們團結起來，一定可以打回老家去！”

下面請欣賞《不識字的母親》。……

“最後一個節目是詩朗誦，表演者魏詩詩。”

全場頓時騷動起來，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尖叫起來。當詩詩走到舞臺中央時，全場瞬間聲音沒了，出奇地安靜。

只見詩詩換了套白色的連衣裙，像一位女神飄然而至，劇場上飄來天籟之音：

木屋疏疏，在河之洲。

早作晚息，別無他求。

百姓融融，其樂無窮。

其木森森，其礦碩碩。

菽梁蔓蔓，紗帳青青。

翁媼髦耄，兄弟稠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