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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界擁有自己的意志？”白諾大驚。

“……我也不清楚，大概和自然法則和科學道理是一樣吧。不然死後界這麼大一塊地盤，沒有一個意志統領，怎麼可能維持這麼長時間的有條不紊？公司之所以安排多個經紀人共同管理一個區域的所有演員，然後把區域內的演員隨機分散給不同的經紀人，而不是由一個經紀人承包區域中幾個培訓組的所有演員，就是怕因為經紀人處事的風格不同，造成組與組之間的不公正現象。”

“我和你一樣是七組的演員，但我的經紀人是wall…e，七組其他演員的經紀人也不盡相同。”

白諾點頭贊同：“這樣的話，同一個組的演員會由多個經紀人負責，經紀人就無法用自己的力量完全控制這個組了，這種人員和用地雙線管理的制度是為了分散經紀人對藝人的控制權力。”

他嘴上說得頭頭是道，其實內心真正的想法是：幸虧七組的演員沒全簽到黑白熊這坑貨的手下，否則他們早就不知道團滅多少次了。

趙亭軒一邊為白諾胸口上的傷口消毒，一邊說道：“沒有人知道死後界和希望之峰的高層管理到底是什麼，也沒有人看到過經濟人違規被處置的模樣，因為經紀人們都很懂規矩，他們從來不會觸及這條底線。”

趙亭軒靈活小巧的手指熟練地操作著一把小鑷子，鑷子頭上穩穩地夾著一塊雪白的小棉球，小棉球散發著一股濃郁的乙醇味兒——他正仔仔細細用這沾了酒精的棉球擦拭白諾胸口上被杜蕾莎指甲劃破的裂口——傷口處理得晚了些，需要先清創，然後再敷上治療燙傷的藥膏。

白諾瞧了瞧旁邊那瓶海藻綠的燙傷膏，想象著自己在胸口上敷“海藻泥面膜”的詭異情景，不禁惡寒了一下。

為什麼不再用剛才那種神奇的藥劑了呢？估計是因為它價格不菲吧。趙亭軒沒再用它治療大面積的傷口，而是用棉籤沾著另一瓶綠色的藥膏，均勻地塗抹在白諾紅腫的傷口上。從療效上看，這瓶綠色的藥膏要比剛才那種噴劑差一點，雖然也能使傷口癒合，但花費的時間要長一些，因為剛才使用噴劑的時候傷口根本不需要包紮，而此時趙亭軒還在旁邊準備了大卷大卷的繃帶。

白諾忍住藥物刺激傷口時的綿延刺痛，繼續問道：“你剛才說，經紀人也有自己要履行的義務，那經紀人都有什麼義務？”

“首要任務，經紀人必須協助公司挑選和管理藝人。”

“真實恐怖片中死個把人是常事，每個小組都會有人數不足的時候，一般的小組人數都是十人左右。當某個組缺人的時候，經紀人就要從剛來死後界、肉身還未腐爛的生魂中挑選那些執念深重、不想死亡的，然後和他們介紹公司情況並邀請簽約。簽完約的新人會被經紀人安排到一部恐怖片中進行試煉，這個流程想必你很清楚了吧？”

白諾：“是的，但我有一個疑問——當初在黑白熊那裡的時候有人不願意簽約，結果被黑白熊一個響指就給打沒了，那他們去了哪裡？”

趙亭軒冷酷地回答：“該去哪裡，就去哪裡。”

白諾：“你是說……”冷汗流下。

“當然是到黃泉裡去，你忘了生魂變成死魂後，要被淨化才能轉世投胎。”

“我剛才在電梯裡就跟你說過，死後界除了我們生魂所在的輪迴空間之外，還有死魂所在的黃泉。死魂淨化是個漫長的過程，‘魂’在黃泉裡呆的時間長了，就會成為懵懵懂懂的魄，失去記憶，失去情感、失去思考能力，完全只剩下返回現世的本能。這時候經紀人就會前去接引，送他們到現世去轉世投胎。”

“不過死魂回到現世的這種方法和咱們生魂所說的‘重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