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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帳篷不用搭。我們窩在牆根守著就行,就守三天。碰不到那幫傢伙,我們就坐火車離開這座城市。」
反正那小鬼已經失蹤這麼多天,再耗下去結果也是一樣,就算找到那家公司也不一定能看見活生生的小鬼,給他也給自己三天時間,就當作是給自己多管閒事的一個了斷。
炎顓無法理解此人的行為模式,就跟他無法看透此人心中在想什麼一樣。
他以為他不會冒著同樣被抓的危險去解救那個男孩,結果他滿城市的打聽、探看、找線索。
他以為他會找幾天找不到就放棄,結果他選擇在十二月初的風寒中蹲牆角,而且打算蹲三天。
他以為這人只關心自己,他以為他討厭小孩,他親眼看見他如何欺負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也親眼看見他一次又一次拒絕那個男孩的懇求,他以為他不喜歡那個孩子,至少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那孩子一旦真出了事,他卻一邊罵小孩給他找麻煩,一邊就這樣把麻煩攬到身上……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喂,帳篷你揹著,晚上你睡外面,我們也不用分誰上半夜下半夜了,反正你耳朵靈,聽見什麼叫我一聲就是。我年紀大,熬不了夜先睡了啊,你要是困了,把我叫醒就行。記住不準偷睡,否則找不到那孩子就全是你的罪過!」
簫和邊說邊把撿來的紙箱鋪到牆角,自己往下一倒佔去了整張紙箱。倒下去還伸手戳他,讓他坐過來幫他取暖。
總之……不會是個好人。炎顓再次給簫和下了總結。流浪漢
簫和睡得很舒服。
剛開始他還只是趴在紙箱上睡,因為受不了地上的冷氣就往身邊小炎的懷裡擠,小炎就把他抱到懷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相抱取暖的結果,簫和覺得從頭髮到腳趾,渾身上下都像被包裹在一個暖洋洋的包中,一點都沒有冬天睡在露天裡的淒冷感。
還是小孩子好啊,年輕體溫高,怪不得老人冬天都喜歡和小孩睡,天生的暖爐哎。
看來留著這小子還是有一些好處,如果他不主動走,那我就不趕他了,至少等過了冬天……簫和在睡夢中模糊地決定。
炎顓本來是打算就讓他睡在地上算了,後來看那沒心肝的凍得發抖直往他身邊縮,想到他作為雄性的責任和義務,就勉強把他抱進了懷裡,勉強把周圍的空氣弄暖,勉強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勉強讓他睡得更舒服一點。
直到下半夜,大約凌晨四點到五點之間,一輛麵包車宛如幽靈車般在夜色中出現。
炎顓認得那車。不像簫和和那個記不清楚的小孩,他晚上也可以視物,所以他清晰記得那輛麵包車的車身特徵,一看到這輛車,他就知道這肯定也是屬於同一家研究所的車輛。
簫和被早上行人車輛的嘈雜聲驚醒,醒來一看,太陽已經露臉,路上已經多出了很多趕著上學、上班的行人和車輛。
小炎呢?簫和坐在紙箱上四下轉頭看,沒看到人,只看到那個帳篷包被放在牆邊。
那臭小子又不聲不響地跑了?簫和暗罵一聲。
不就是讓你大冬天地陪我一起露天睡一晚嘛,就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奶奶的!
走就走唄!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人體火爐嘛,到哪兒找不到!
在紙箱上呆坐一會兒,直到心中不願承認的失落感平衡了一些後,簫和這才覺得屁股下面坐著的地面似乎有點奇怪。
怎麼一點都不冷?不要告訴我這地方被我坐暖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流浪漢
簫和用手摸摸紙箱的其它地方,真的,一點都不冷,似乎從紙箱下面的地裡面有什麼在暖著這紙箱大小的地方。
找到寶地了?簫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