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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看著簫和皺起眉頭。
「他怎麼樣?」和氣的民警問。
醫生眼中有憂慮,「有可能是暫時性失憶症,現在還沒有辦法確定。得給他做個CT︵注:電腦斷層掃描︶看看。」
兩人一起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簫和。
看這名民警的態度好像並沒有把他當犯罪者看待?簫和對他們傻笑了笑。
警察們不可能幫他付醫藥費,等會兒急救的費用他還得自己出。要做CT等進一步檢查治療自然需要他自己掏錢,而今他卻失憶了,也難怪民警同志和醫生一起用為難的眼光看向他。
可不裝失憶又不行。這個手法雖然老套點,但有用啊!一不用回答太多問題;二也可以解決他的行蹤問題,尤其是那場爆炸。只有警察在,說明刑警們還沒查到那場爆炸跟他有關。他得在事情牽連到他之前想法離開這裡。
對了,小炎呢?
小炎現在正被關在一個籠子裡。
凡是走過路過的警察看到它都會停一下腳步,女警們直說可愛。還有人表示如果它沒主人的話,就要領養它。
炎顓一概不理,埋著腦袋呼呼大睡。如果誰能給他一些吃的就更好了,他也能恢復得更快點。和簫和待在一起這麼久,他已經明白警察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相信。見簫和被警察帶走,他們又不讓他跟,他沒怎麼掙扎就乖乖讓他們帶了回來。
而在炎顓沒有注意到的後方,正有一名腹如孕婦的中年胖民警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著他,一邊比對信箱裡一張模擬畫像,那張手繪圖也許不是多精緻,卻把畫中動物的神韻和特徵全部畫出。過了一會兒,該民警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數位相機向炎顓所在的籠子走來。
再看簫和這邊。
「我姓周,周放。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簫和搖頭。臉上帶著迷惑和緊張。
周放拿著筆記本笑得更溫柔,語氣放得更加和緩,「那你還記得什麼?什麼都可以,哪怕只是一個片段也行。不要急,也許這只是暫時性的。」
「民警同志,我……」
「叫我周放就可以。你想喝水嗎?」說著,周放起身給簫和倒了一杯溫水,又為了方便簫和喝水,扶著他把枕頭放高了一些。
「謝謝。」簫和由衷地道了聲謝。這大概是他遇到過的最溫柔可親的一名警察。尤其這警察長得還挺帥。
「我的貓……」
「嗯?」
「我記得我有一隻貓。」簫和小心地開口道。
周放精神一振,能記得什麼就是好事。
「哦,你說那隻貓啊。放心,它很好,現在就在警察局。說起來你那隻貓也挺有意思的,當時死活要跟著一起上救護車,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它從你身上抱下來。除了這隻貓,你還記得什麼?看樣子你不是本地人,是來旅遊的嗎?」
簫和迷茫加惶恐。
奇怪的人,竟然只記得一隻貓,卻記不得任何一個人。
周放這人同情心重,想著想著就想到這人也許就是那種無父母無兄弟又遭情傷只能寄情於動物的可憐人,於是連忙安慰他,「不要緊,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我怎麼會在醫院裡?你說我不是本地人,那我的同伴呢?我……發生了什麼事?唔,我的頭怎麼這麼疼?」
周放連忙道:「你沒事吧?我叫醫生來。」
「沒、沒事。我就是有點疼。」
「你頭疼是因為你後腦勺捱了一棍子。我們初步斷定你可能遇到了打悶棍的搶劫犯。據目擊群眾的說法,對方應該是個年輕人。可惜的是沒人注意到他長得什麼樣,那裡又是街角。
「根據你受襲擊的地點來判斷,對方應該是有預謀的。你皮夾裡的現金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