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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人欺負了麼可又有誰有那麼大能耐能欺負他
墨凝初蹲在地上縮成一團漆黑的房間將她粉色的影子掩埋進了黑暗她抱著腦袋去仔細回憶他變得不正常之後的每一句話
小桃子若是有一日走到了不得不面對的時候你還能義無反顧的留在我身邊麼
那些都是你的親人父親母親哥哥弟弟生你養你疼你的人若是有一日我必須將他們處置你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一個顛沛流離甚至死去
若是現在有人拿著你母親或是任何一位親人的命威脅你要將我立刻除去你會怎麼做
墨凝初腦袋埋的像是一隻鴕鳥
深深的埋進膝蓋之中
那話語之中的無奈越發的清晰可見現在回想起來她突然已經明白了他那時候的心境他是用了多麼鎮重的口氣來引導她讓她去明白那些殘酷的道理可她甚至都沒有好好去體會一下他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所要承受的絕望
墨凝初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將兩顆紅腫的眼睛給揉了揉飛快的跑進房間裡翻東找西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習慣放在抽屜裡的藥粉全都不見了那些能讓人全身瘙癢能讓人痛不欲生的東西都被他給蒐羅走了
看來他是一開始打定了主意不讓她逃出去!
她抽著鼻子哼了哼笨蛋難道她就不知道藏些在別的地方麼
拐了一個彎開啟衣櫃最底下的一層將那些粉色的衣服都拿出來將用來偽裝的隔層給取下里面整整齊齊碼了一排各種各樣的小瓶子——這些都是實驗的最初樣本甚至包括一些惡趣味的研發方案包括還有以前那一次她自食惡果的研發的春藥引子——她捨不得丟可又怕他知道自己還保留著便做了這麼個小格子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竟是在這樣的情景下派上用途
墨凝初默默的將有用的東西放進小荷包裡可觸及腰間的時候才發現納蘭粼給她的那一塊御史令已經收回去了只剩下一塊金燦燦的免死金牌在綿延的黑暗裡也顯得是如此沉重
她頓了頓將免死金牌放在了暗格底下再把衣服一疊疊重新放回去
拍了拍袖子想了想又把自己礙事的滿頭珠花取下用銀色的束帶將尾發編成了一大股麻花辮子垂在腰上
夜色低迷冗長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墨凝初娉娉婷婷的小跑著走到了門口大門是關著的於是她很有禮貌的敲了敲
門外傳來低沉的聲音:請娘娘回去沒有陛下的允許您不能出去
墨凝初眨巴眨巴眼:可是我有話給陛下說呀
請回冰冷機械的兩個字
她糾結了會又道:你能先開門麼
請回依舊冰冷機械
墨凝初不說話了她開始反反覆覆用小錘子敲大門呯呯嘭嘭毫無章法卻無比惱人在寂靜的夜色裡足夠讓人心情煩躁
於是門被惱怒的拉開了一條縫隙門外是御林軍冰冷的聲音:娘娘若是您堅持要胡來屬下唯有依照陛下的吩——
話音來沒落完墨凝初捂住了鼻子撒出一道薄薄的粉末那人之悶哼了一聲門外守衛一愣立刻將門開啟可剛剛踏入一步腳心便像被針刺了一般一股酥麻之意傳來砰的一聲全身麻痺的到底不起
其他人一愣頓時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剩下的三個守衛暗中使了使眼色眯著眼睛便是要抬腳跳躍過那危險的的門口一齊朝著她衝了上去
墨凝初又趕緊後退了一步三人剛落地又只聽幾道悶哼——他們也毫無懸念的倒下了
月光之下一排排紮在地上的針尖閃爍著寒光墨凝初深深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越過它們踩在幾人昏迷的身上三步跳出了大門外
可她還未來得及為自己的逃脫而慶幸的時候卻生生愣住——
眼前烏壓壓的一片黑衣服的影衛面色沉冷的形成了一道完全無法衝破的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