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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轉身下了車,從後座把胖子像拎小雞般拽了出來,就這樣託著他的胳膊往樓上走去,胖子疼的“哎,呀”咧嘴,吳邪驚得直縮脖子。進了房門,悶油瓶二話不說就把胖子拖進客房。好吧,現在問題來了,客房是單人床,而主臥也是單人床,這,這悶油瓶睡哪?
“小哥…那個…你看…都是單人床”,吳邪紅著臉盯著悶油瓶的衣領,因為他現在根本不敢看人家的臉,然後吞吞吐吐的說
“我,我這單人床擠擠還是能睡兩個人的,要不你和胖,胖,胖…子…”話沒說完,一個”子”字居然輕的連他自己都聽不到了,因為他已經清楚的感覺到一雙“冷刀子”殺了過來,吳邪閉緊了粉紅的薄唇,顫顫的看向悶油瓶明顯已經生氣的臉,馬上別開視線,
“哈,呵呵,那個,我,我是說要不你和我擠擠得了,委,委屈你了…”這次又馬上換上了招牌笑,苦澀的呢喃著。悶油瓶沒有理會他的彆扭,徑自走進浴室沖澡了。
事實證明,吳邪的苦澀伴隨了他整晚,自悶油瓶從浴室出來後,吳邪便鋪好了床,讓悶油瓶先睡,自己快速的走進浴室,快速的洗完澡,今天真是很累,宴席間白十三藉口久別重逢,愣是灌他酒喝,自己費力推搪,以開車為由只被迫喝了一杯,還好有胖子和潘子幫他頂著,出來後還被喝的爛醉如泥的胖子壓的肩膀生疼,本來累個半死想早點睡覺,誰知從浴室一出來就鬱悶的要死,這小小的一張單人床怎麼睡兩個大男人?悶油瓶早已躺在床上睡得很熟,雖然極力的靠著牆,給他騰出多半張床來,可卻是破天荒的沒有面——朝——牆——睡。
吳邪平躺在床上,轉頭看著悶油瓶安詳的睡顏,後者均勻的呼氣吹在他的臉上,令他心裡一陣緊張,於是轉過身去背對,呼氣又吹在了他的脖子上,癢麻感奇襲全身,吳邪乾脆緊緊地閉上眼挺屍,精神卻怎樣也無法集中,鬱悶的他直想哭。
“睡不著?”
“小哥,你還沒睡啊?”
“嗯”
“是不是太擠睡不著?要不,要不我去打地鋪吧。”
“……”
“小哥?”
“不用。”悶油瓶說著,向前挪了挪,貼上吳邪的後背,將一隻手環過來,搭在他腰上,吳邪緊張的繃緊身體,許久,只聽悶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放鬆,這樣就好”。不一會兒,身後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天,死瓶子,你在幹嘛?這要小爺我怎麼放鬆啊!慘,這下吳邪徹底失眠了。
折騰了半夜,吳邪這才沉沉的睡去……
冬日的清晨,第一束陽光芒普照著大地,晨霧緩緩的升騰籠罩了整個街道,像對待情人般輕撫著乾澀的樹枝與散落在地面上的枯葉,為它們罩上一層水汽,好像輕吻後留下的水漬,冰涼清澈,又像沐浴後潤滑的肌膚,玲瓏剔透。
“嘶”,窗簾被輕輕的拉開一條縫隙,一雙淡黙的眼睛掃過街角,眼神依舊平靜,幾天以前,他還只能在漆黑的夜裡吸著菸蒂,仰望著這裡的淡淡微光,如今景色依舊,卻已得償所願的俯視一切。回頭,看著仍舊回縈夢鄉的人,心底裡泛出一絲絲的甜蜜,那一刻起,真想這是個夢,永遠不要醒來。
“救,救命,誰來救救我?救我,小哥…救我”吳邪拼命的向前跑,想追住前面不遠處那個消瘦的身影,任他怎樣拼命的跑,卻總是抓不到,怎樣拼命的喊,卻仍得不到回應。吳邪不甘心的拼命追趕,身上的血已經幹了,淚也幹了。絕望,痛苦,委屈,縈繞心頭,身後隆隆的轟鳴聲漸漸越來越大,下意識的回頭,醬紫色的霧團離自己已不及兩米,一個黑色的影子在霧團間若隱若現,透射出一股股陰鬱的戾氣,猛然間,黑影伸出一隻類似於鷹爪的手臂抓過來,吳邪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眼中擒滿的淚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