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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慈航靜齋出仙子,此任聖女秦冰,人見過莫不道此言不虛,可謂天下第一美人。實則不然,若遇冉依依,方知何為天上美色,且嘆魔門妖女亦能如仙。”慕毅亭乃花間派傳人,流連花叢,自是見過不少人間絕色。提及此二人,言語中盡知清清他日之美。
宋逸低頭,這些豈會不知,只是清清不可言語,貌美又有何用?於清清,不過是層皮囊,其更渴望發聲。
“那小姑娘是否身有不適?”慕毅亭憶起那日清清之舉,心有恐懼,卻沉默待之,實有蹊蹺。
不願再與他人多提及女兒,宋逸未答,且問那令慕毅亭第一個出劍之人,轉移話題。
慕毅亭何等聰明人,知猜出事實,故作未發覺其意。答之,秦冰。
“你莫不是對那秦仙子動心?”宋逸驚訝道,同是男子,不難看出他眼中遺憾。
慕毅亭輕點頭,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妄他遇過不少美人,唯遇秦冰,卻是挫敗。得不到,方念其人,故冉依依輸下陣,只因其心已有佳人。
宋逸嘆息:“雖道愛慕之情,慕兄卻只有得不到的遺憾,思佳人;然秦冰阻止不了你遊戲人間。無怪乎,你不願輸,知自己陷入情局,仍順情而為,百花叢中過,不為任何女子停留。心有不甘,但不知心已為秦冰留有一地,難以接受比她美的女子。”情之一字,終是難解,看似談笑風生之人,心中卻也為情而嘆。
慕毅亭微微一愣,轉而笑道:“宋兄之言無差,在下願與你結為友,自不知有幸焉?”
“琴者,情也;琴者,禁也。與琴相惜,只為明情;與琴相伴,只為知音。慕兄與吾,只達其一,失其二,終與友無緣。相遇一場,何不做一日朋友?”
慕毅亭大笑,道:“逸琴先生以琴結友,少聞可稱與先生結友之人。今在下有幸得其一日之友,亦屬奇事。宋兄當真與那正派之人不同,到多了幾分隨意。”
何為邪?何為正?不過是人言而形。宋逸並不在乎這表面之象,只要不與他為難,正邪又有何差別?身在江湖,誰能言自己從未殺過人,那淨念禪院大師常道慈悲為懷,手下亦取過人命。佛門道眾生平等,卻不免被世俗遮目,犯殺戒,卻不自知。
***
“今日是等不到師傅他們,你爹不會有事。回屋歇息吧!”石之軒望向站於樓邊俯視客棧大門之人,勸道。
清清望了眼石之軒,轉身回房,腰間佩玉落下,清清慌張欲接,石之軒已先她一步接住玉佩,以防玉碎。
接過玉佩,此為奶奶贈予爹之物,幸未落地。想來之前院子裡那險些一跌,惹得禍事,竟未察覺不妥,實在不該。清清抬眸,感激之情露於面,唇間微動,似道謝。
“時辰不早,進去吧!”
破廟
翌日。
感覺到臉邊毛絨絨之物相貼,定是關關頑皮。清清微睜眼,伸手推開關關。床邊站有一人,見是一夜未歸的爹爹,立刻起身抱住爹,以此證明並非幻覺。
“清清昨夜不乖,未按時休息。”輕輕地嘆,手撫女兒粉嫩的小臉,目光深邃且幽遠,似想起昨夜與慕毅亭提及依依之語。
清清忙搖手,在那位哥哥提醒下,時辰未誤。只是她躺在床上,思及爹的安危,輾轉反側,不知何時入睡?
待梳洗一番,“清清,把藥喝了。”宋逸端起茶案上的碗,遞予清清。
此乃前幾日請一名醫開下藥方,在清清看來,這藥與以前喝過的藥無差別,並無好轉。不禁移開頭,不願再喝。
“清清,乖!把藥喝了,今夜爹定帶你去放河燈。”宋逸輕聲勸道。
清清搖了搖頭,伸手在茶案上寫下:這藥喝的難受,一點作用也無。
“良藥苦口,清清忍過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