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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口拒絕了,要是你現在去求他,他應該有這個能力幫到你的。”戴逸韜給陸軼翔指了條路。
山田一雄那張可惡的嘴臉出現在陸軼翔的腦海裡,這是他最厭惡的人。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去求他,這讓陸軼翔倍感痛苦。但為了兒子,就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他都得去敲山田一雄家的門。
陸軼翔來到山田一雄的寓所,把名片交由一個穿著和服的女僕遞給山田一雄。
很快,女僕拖著木屐走了出來,謙卑地弓著身子,讓陸軼翔進去。
陸昱霖脫掉鞋子,走進日式房間,看見山田正穿著和服,跪在榻榻米上,等候著他。
陸昱霖盤腿坐在山田一雄的對面。
“陸先生真是稀客呀,我山田一雄做夢都沒想到陸先生會屈尊來我府上做客。”
“冒昧打擾,請山田先生勿怪。”
“陸先生,這是我們日本的煎茶,請你品嚐。”山田一雄把一杯茶推到陸軼翔的面前。
陸軼翔端起茶杯,嚐了一口,點了點頭:“不錯。不過,山田先生,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品茶,我有要事求你相幫。”
“噢,一向不求人的陸大善人也有求人的時候?”山田自顧自地斟茶,冷冷地說道。
陸軼翔不去理會山田的嘲諷,繼續說道:“犬子陸昱霖被渡邊一郎大佐帶去了陸軍特務機關,硬說他是抗日嫌疑分子。可是,我兒子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報社編輯,一個寫寫文章,爬爬格子的文弱書生而已,怎麼可能跟抗日分子有牽連呢?所以我想渡邊大佐一定是搞錯了,想請山田先生出面,向渡邊大佐求個情,放我兒子一條生路。”
“陸先生,你的兒子是不是抗日分子,你說了不算,我也說了不算,相信渡邊大佐經過審訊之後,會水落石出的。”山田不緊不慢地說著,斜睨了陸軼翔一眼。
“可小兒從小體弱多病,經不起折騰,我怕他會屈打成招。”
“你們陸家的人個個都是錚錚鐵骨,從不服軟,陸公子怎麼可能屈打成招?”
山田一雄那種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口吻激怒了陸軼翔。
“這麼說,山田先生不願出面替小兒說情?那老夫來錯地方了,告辭了。”陸軼翔既感到失望,又為自己卑躬屈膝來向仇人求情而深感羞愧,連忙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慢,陸先生,我的話還沒說完。”山田呷了一口茶:“如果陸先生能屈就,出任維持會會長一職,陸公子的事就好商量了。”
陸軼翔停住腳步,沉默不語。
“陸先生,你總得讓我們日本人看到你的誠意,我們才有理由相信陸公子不是抗日分子呀。否則,你總是這麼一種不合作的態度,那貴公子是抗日分子也就順理成章了,你說,是不是啊?”
陸軼翔閉上眼睛,從嘴裡擠出了幾個字:“好,我同意。”
“陸先生終於想明白了,再過幾天就是我們日中親善協會和維持會成立三週年的日子了,我會在大會上親自給陸先生頒發委任狀。”
“山田先生,你太抬舉我了,這似乎過於隆重了吧。”陸逸翔知道山田想要大張旗鼓地向人們宣佈自己擔任維持會會長一事,無非是想要擴大此事的轟動效應,以達到樹立榜樣的作用。
“陸先生即將加盟我們的陣營,怎麼隆重都不為過,來,你我以茶代酒,為我們今後的合作乾杯。”
山田端起自己的茶杯,並把陸軼翔的茶杯遞給他,陸軼翔接過杯子,脖子一仰,喝乾了茶杯裡的茶,把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陸軼翔抱了抱拳:“告辭。”
渡邊剛回到辦公室不久,就接到了山田的電話。
“渡邊君,陸昱霖是不是在你那裡?”
“是的,他是抗日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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