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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罵,他那麼驕傲的人,心裡能沒氣嗎?可他不但給足我面子,還當眾宣佈我是他的未婚妻,他一定知道我不堪的過去,雖然他從不提。把我和小孩子一樣寵著護著,他不可能不在意,他對我好,也是想證明他不會看不起我。他越是這樣對我好,我就越難過。在他面前,其實,我很自卑。今天我是徹底給他丟人了,我想解釋,但我很怕,怕他不信我,怕他生氣了像那天晚上一樣情緒失控。
我龜縮在衛生間洗澡,腦海中不斷閃現牧神之盛怒的畫面,面板洗到發皺也不敢出去,我就一邊刷牙一邊對著鏡子練習,白色的泡沫在齒間擴散出淡淡的薄荷味,又苦又澀,漱口的時候涼水在口裡激得牙根嘶嘶的疼。自來水嘩嘩地流出來,將牙膏沫混著的血絲慢慢沖淡,我才知道刷得時間太久,牙齦都出血了。
你給的溫暖(4)
客廳的電視螢幕裡無厘頭喜劇的女主角做著誇張搞怪的姿勢,不時傳出大笑,楚夢瑩還沒鬧完,聲音大得像放鞭炮,一直噼裡啪啦,牧神之聽到了還不動聲色。我越想越怕,把著門框探個腦袋偷偷瞄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影,他正窩在沙發上抱著一桶薯片,姿勢慵懶得像只貓,唇角還掛著一絲笑痕。
他從來不吃薯片的!
那笑聲傳過來,我渾身的汗毛一根根豎直,他忽然扭過頭,一道幽冷的銳光從狹長的鳳眸射出,咚的一聲,我很沒出息的腿一軟滑倒在地,腦袋重重磕到地板上。
“摔著哪兒了?”話音未落他已蹲在我身邊,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他這人做什麼事都不緊不慢的,上次他在廚房裡切菜,我從背後嚇唬他,害他切到手指,也沒見他這麼緊張。
“不疼。”我強忍著咬牙,正揉著起身,突然被他凌空抱了起來。
他側身躺在我身邊,橙黃色的燈光灑在他蓬鬆的頭髮上,一根根茸茸的,像春日暖陽裡的蒲公英。
他靜靜地呼吸,不問我要解釋,也不說閒話,就單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凝望著我,一張臉揹著光,異常精緻,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
我實在摸不準狀況,用手捂住胸口,生怕那急促的心跳聲暴露了怯意。我一咬牙閉著眼就湊過去主動獻吻。但我太緊張了,從來沒主動討好過他,果然經驗不足,一口親到脖子上,還沒親著,腦門重重撞上他的鼻尖,就聽他悶哼一聲。
“……”我耳朵火燒火燎,眼睛都不敢睜,乾脆把臉埋在他懷裡做鴕鳥。
“鴕鳥是一種低智商的動物,把頭藏起來,就忘了其他地方還在外面晾著呢!”他的手掌以緩慢的速度往下移,鑽進我的浴袍,“我對其他地方下手了。”
當然,低智商的動物,對著這樣一張妖言惑眾的臉,尤其是那雙噬魂的眼,擱誰都會智商瞬間為零。
我抬起頭還什麼都沒看清呢,就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下面。他遮住我頭頂上空的燈光,一雙眼在陰影裡更加深幽,手指骨節修長而勻稱,怎麼看都像雕琢的藝術品。在髮間緩慢穿梭的時候,微涼的觸感,不輕不重的力道,都像一根小羽毛在心頭撩啊撩。
我整張臉呼呼地冒出熱氣,語無倫次,“那個……我說和蘇娜娜聊通宵,不是有意要趕你走。”
“唔,很清香。”他湊過鼻子在我髮間嗅了嗅,唇不經意擦著我的面頰,緩緩張開眼直直地睨著我,“那你有意做什麼呢,嗯?”
那幽深含笑的眸看得我心裡直發毛,我嘟嘟囔囔地說:“法律規定,不是夫妻不能……不合法的。”
“唔……”他若有所思地抿唇,笑意加深,“那什麼時候去合法化一下。”
是求婚嗎?不可能。我和他差距那麼大,他怎麼可能看上我呢?我沒才沒色的,又對他不好,興趣一過耐心也就沒了,衣服再舒適,穿久了他總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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