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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冤之一，他們的飛機被擊落在彈子石長江一帶，當時並沒有死，是救援太慢淹死的。空軍死在水裡，所以很冤。&rdo;老曾又指著墓碑上的俄文講：&ldo;這個卡特諾夫的俄文寫錯了，寫成了卡特諾娃，成了女人的名字，此為冤之二。&rdo;

潘天棒驚奇地問道：&ldo;曾叔叔，你居然還懂得俄文啊！&rdo;

我說：&ldo;這個有什麼奇怪，老曾他們這一輩人大部分學的外語都是俄文呢。我奇怪的倒是另一點，這兩個飛行員犧牲在長江裡，為什麼墓碑卻在鵝嶺？&rdo;

老曾說：&ldo;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當年蘇聯飛行員主要是在萬縣阻擋日本飛機。&rdo;

碑前那位白髮老人轉過身來，插嘴道：&ldo;說得不全對，1938年和1940年，他們兩位是在重慶病死在仁慈醫院，醫院安葬他們在袁家崗左側山頭，後移至袁家崗至石坪公路右側，因修袁家崗到石坪橋的公路，1956年移到江北楊家花園的陵園墓地，但是那裡的墓地太狹小，政府覺得長期安葬國際烈士不當，1959年的時候，經重慶市委決定才遷葬到這裡。淹死的飛行員另有其人，萬州有一個庫裡申科烈士墓，是他們的大隊長，才是犧牲在江裡的。他在戰鬥時發動機出問題，降落在長江，但他體力不支，游到岸前淹死了。&rdo;

這個老人看起來比老曾年齡大了許多，但腰板卻挺得筆直，可能以前是位軍人，說話不容置疑。

&ldo;發動機中途出問題？那是裝備太差了、飛機的質量太歪了，是不是中國造的？&rdo;潘天棒是一個軍事發燒友，忍不住接過話頭。

白髮老人瞧了瞧了潘天棒，講道：&ldo;小兄弟，那是蘇聯的飛機。中國那個時候只有91架可以用的飛機。蘇聯飛機雖然比中國的好得多，但還是不如日本，所以在空戰中很被動。到1939年後，蘇聯戰場吃緊，援華的志願兵空軍就撤走了。&rdo;

&ldo;對！&rdo;老曾說：&ldo;40年以後，日本飛機對重慶的轟炸就瘋狂起來了。如果蘇聯空軍還在，重慶大轟炸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rdo;

潘天棒問：&ldo;那個時候，還是美國的飛機最好吧？&rdo;

白髮老人講：&ldo;當然！美國援助中國抗日，成立了一支專門的空軍部隊，用的都是美國戰機。他們在雲南、緬甸打空戰，把日本打得灰頭土臉，主要原因還是飛機製造技術水平更高。因為連戰告捷，重慶的老百姓把這支美國援華空軍稱為飛虎隊。領導飛虎隊的那位陳納德將軍離開重慶回國時，蔣介石給他開了一個歡送會，派車去接他，但在路上就開不動了，因為給他送別的重慶人太多，把沿途的路全部塞滿了。老百姓最後是把這輛車抬起來走的，還繞了好多彎路，抬上一個個石階，陳納德才到達主席臺。那時的報紙上講：自從馬可波羅以來，還沒有一個外國人能夠如此博得中國人的人心！其實啊，我看陳納德之了不起，是因為他在中國呆了八年，一直努力幫助中國人抗日。但中國飛行員素質並不差，愛動腦筋而且更亡命！40年的時候，一幫中國飛行員發明瞭用小降落傘丟炸彈，在空中引爆的戰術，那段時間，這些中國飛行員用這個辦法把日本人打得很慘！如果當時中國軍隊有和美國質量一樣好的飛機，我們一樣會取得飛虎隊那樣的戰績！&rdo;

潘天棒悄聲在我耳邊說：&ldo;其實我小時候的人生理想，就是造飛機。&rdo;

我嘲笑他道：&ldo;怪不得中國空難那麼少，原來只是因為你搞旅遊去了，幸運啊！&rdo;

我們和老人一起從紀念碑下臺階，老曾又問道：&ldo;聽說陳納德走的時候，很多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