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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皮一抖,小樣,你裝我也裝,嘴角笑得發酸:“多謝十殿下掛念,前幾日蘿衍一時來了興致,與朋友出門遊玩,不成想竟連累了別人記掛。”
封少鴻依舊病懨懨的樣子,偶爾寒暄幾句,兩隻眼睛卻盯在我身上,若有所思地打量我,目光逡巡幾回,遊弋不定,似要把我身上的秘密都看透。
終於這些閒雜人等都告辭,呼——我揉揉僵硬的臉,解放了。秦江月送他們出門回來,坐在塌椅上發怔。
我問秦江月是怎麼找到我的,秦江月橫我一眼,輕描淡寫道:“素問說那夜你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後宮裡種月見草的花圃,而整個皇宮有月見草和天仙子的花圃只有在貞元殿的花園,這花圃原是我姑姑種下的,排成奇門陣術,為的是保護三皇姐。現在只有夙贏住在那裡,殿裡的陣法機關只有夙贏和皇姐知道。我想你一定是落到了三皇姐手裡,去問夙贏,他都不肯承認,我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夙贏捉了你,只以為是三皇姐下的手,幾次三番暗地裡查訪三皇姐的行跡,又不敢明著來,卻都無訊息。昨日我又去找夙贏,想從他口打探些當日的情形,結果在他身上聞到了藥香,這藥香原本是你身上獨有的,這凌雲山上獨配的香旁人自是不識。我這才斷定,你一定在夙贏這裡。可是等我去那機關裡找你時,三皇姐竟然也得到了你的下落,搶先一步劫走了你,奇怪的是三姐沒有立時殺你,卻要將你押運到別處去,我只好在碼頭截住他們,以後的你都知道了……”
我乾笑一聲,在秦江月身上蹭,秦江月紅了臉,冷笑道:“可見都是你素日做的好事不少,才步步招人怨恨。”
我後臉皮訴苦:“你那十弟真是個小變態,先把我關在他殿中的隔間裡,而後關在他殿裡的地下室裡。被灌了藥動彈不得。”
秦江月忽然蹙眉看我:“你是不是沾了夙贏?”
我的臉突地紅透,心虛地搓搓手:“我沒有……夙贏是為舊時的事記恨於我……”
秦江月眯著眸子湊近我:“喬弄蕭……”我的心臟砰地停止了跳動,秦江月似笑非笑:“你半夜三更,到後宮來做什麼?”
我吶吶道:“沒什麼,我是跟著水家的一個黑影到了宮裡,又看見有女人從暖雲殿出來,我跟到宮門口,才發現是水清華。我原想知道水清華是跟誰見面,便折回來,誰知竟迷了路,再尋不到暖雲殿,卻碰上你家變態的十弟;迎風一包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秦江月漲紅了臉,咬牙道:“你們水家沒一個好人,水清華那下流畜生,跟暖雲殿的朱侍君……真是不知廉恥……”
咳,原來水清華是在暖雲殿和人私通,水家真是,代代淫蕩,傳統優良……沒有遭天打雷劈真是奇蹟。
水相國仔細詢問我被劫持的過程,我隱瞞了是十皇子劫持我的事情,只說一直被矇眼,見不到人,不知是被何人劫持。
水相國將案子報到京城府尹處,自然不敢說我深更半夜跑到後宮,莫名被劫持,只我說在府中半夜失蹤,府尹兩眼一抹黑地滿城貼告示,重賞捉拿賊人。我每回打城前過瞧見那告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水相國頗有幾次暗示我多做些正事,少去秦江月那裡惹是非。我在府裡休息幾日,日日在園子裡轉,翻來覆去地想那晚我看到的幾個黑影到底是誰。
在假山後的廊上,我瞧見了辛柔,她呆坐在欄杆處,右手扯著自己空空的左袖,眼睛茫然看著假山外遙遠的地方,又似哪裡也沒看,眉宇間全是怔忪。這樣的人一點都不像個殺手,她的武藝高強,是江湖上的頂尖好手,不知道為什麼,會效力於天下唾罵的水家。
我問素問辛柔是怎麼進水家的,為什麼會甘心留在水家。素問古怪地瞧瞧我,扁嘴:“雖然辛柔為水家做事,但辛柔在整個相國府只效忠於小姐。小姐攆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