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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臨安轉動著痠痛的脖子,隱隱聽到骨頭咔咔的聲音。牆壁上的掛鐘正奔向四點,他又忘了吃午飯。 解臨安呆坐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藥也忘了喝,心虛的捧著早已經冷掉的湯藥,三兩下喝了底朝天,又把藥壺裡剩餘的藥渣倒掉,心裡有些愧疚。這些藥都是常翊特地找老中醫給他包的,用來調養身體,可基本上只要常翊不在家,他就基本只喝一次,而且是冷掉的。
我錯了,下次一定不這樣,解臨安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在心裡懺悔和發誓,邊自言自語著邊把藥壺洗乾淨放回櫃子裡。擦乾手以後解臨安又覺得彆扭了,挪到客廳裡開始擦地抹桌子。
常翊在家的時候,解臨安是什麼都不用做的,不是他不會,但常翊就是嫌他手笨。所以每次常翊在做家務的時候,解臨安就抱著熊寶寶在沙發上看著他。常翊的動作很嫻熟很麻利,低頭的時候劉海輕輕晃動,時不時遮住了眼睛,睫毛隨著劉海的擺動會顫動。常翊不管做什麼都是這麼專注,把解臨安迷得移不開眼。
等解臨安把整個家打掃一遍後,發現才五點過半,他扯過沙發上的熊寶寶摟在懷裡頭埋進熊寶寶軟軟的後腦勺。發呆的時候,鐘錶的聲音,滴水的聲音,暖氣的聲音,甚至時間流過的聲音都被放的無限大,有些空虛。解臨安盯著時間看了很久,突然跳起來,在客廳轉了兩圈什麼都不拿,只套了一件外套匆匆出了門。
常翊的公司離家不遠,隔著兩條街,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解臨安只去過兩次,一次是陪常翊面試的時候,常翊是滿面春風一臉得意的進門,臉色蒼白口吐白沫的出去,解臨安好幾次懷疑常翊當初到底被做了什麼;第二次是兩個人在約會的時候常翊突然被告知要加班,於是兩人只能讓約會戛然而止,常翊穿著休閒裝腳踩夾趾鞋灰溜溜的跑回辦公室做個勤勞的小員工。所以在解臨安心目中,常翊的老闆一定是那種大腹便便冷血無情毫無人性天打雷劈無惡不作不懂體恤員工極其可怕的老霸王。好吧,解臨安弱弱的承認了自己的藝術加工有點過頭。
解臨安趕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剛好遇見了下班的常翊。常翊的公司對服裝要求不是很高,所以他喜歡穿一件襯衫搭配著牛仔褲,天氣冷的時候再加一件外套,看上去又年輕又瀟灑。只是這個帥氣的常翊旁邊有個很煞風景的人正摟著他的肩膀,兩人有說有笑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只可惜摟著常翊肩膀的不是什麼風度翩翩的才子大帥哥,而是一身OL裝腳踩高跟鞋的女人。解臨安就差沒磨利爪子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不等解臨安氣鼓鼓的奔上前抓著常翊的領子來個加速版的點頭舞,那女人敏銳的轉頭看見了他,只瞧那妞兒陰損一笑,將自己的烈焰紅唇印在常翊的臉上。
解臨安氣的整個人都燃了,衝上前一把拉住常翊的領帶,不給兩個人任何說話的機會,單手拖著比他高壯的常翊一路過關斬將,連路人都不自覺的讓開了道。他在家悶了一個上午,畫棵樹都會想到常翊,可他卻和女人在公司親親我我有說有笑,解臨安這樣想著,有些委屈,心底的小矯情全都湧了上來。
同樣被嚇到的常翊看著怒氣衝衝的解臨安,在心裡把鍾玲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常翊伸手搭上扯著自己領帶的那隻手,扯過他攥在自己的手心裡向一旁的小巷子走去。
“常翊!”解臨安氣的臉頰通紅,語氣裡是滿滿的怒氣,想把自己的手從常翊的手中抽出來。突然解臨安不設防備的被壓在了牆上,面對近在咫尺的愛人,解臨安從臉紅到了脖子根,又羞又怒,結巴道。 “你……你幹嘛……這裡……可是外面啊。”
“誰讓你一副‘不撫摸我就生氣給你看’的樣子。”常翊嘆了口氣,湊上去在人的唇上點了一下,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圍在解臨安的脖子上。“鍾玲只是開玩笑,明天我會教訓她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