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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萬均心中亦有氣,遂上前一步,拱手請求,“陳某也請江陵君評個禮。”
結果,剛才無辜被牽連被指責毀了女人幸福的一方,現在又成了主持公道的第三方了,情勢變化實在令人摸不著頭腦。
車內的人,手執玉扇,捂唇一笑,淡然開口,“蒙二位請託,在下斗膽一言,言過之失,還望二位多多海涵。”
這會兒,那聲音清朗舒緩,彷彿甘泉拂過身心,似有滌塵淨汙的效力,一干人等頓時平息靜氣,俯耳傾聽。絲毫不覺得那人連面也不露,隔著厚厚的車簾說話,有何不敬不妥之嫌。
“其實,這一切,都是個誤會。在下受皇帝之命,奔波於此亦為尋找傳國玉璽之事,若陳捕頭信得過在下,可將此事交託於在下。而周姑娘旅途頗為坎坷勞損,可否隨在下同行,也可儘快為燕將軍醫治傷創。”
他這不是詢問請託,是明明白白的命令,兼帶一絲威脅。
對著陳萬均,同樣受領皇帝之令,他的權勢地位比他高,拿身份地位迫人。對輕輕,拿她和燕九州的生命安全做交換。
輕輕暗忖,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還是那拿著彈弓的小孩子,早就蹲在這裡等著獵物進入射程,一舉奸滅!這個江陵君,果然如姬鳳傾所言,不是個好對付的傢伙。算來算去,要不是他給她種了蠱毒,她又何必涉險至此。歸根結底,他才是真正的禍根哪!
“好,陳某便遵少君之令。望少君能早日尋獲傳國玉璽,以保我尚朝國泰民安樂。”
陳萬均出人意料地爽快,躬身一抱拳。
江陵君道,“多謝陳捕頭明事知理。人便修書一封,陳捕頭可將之轉予皇上。皇上定不會為難於您。”
軒轅七殺即轉下車,走到車後,便聽車門輕叩。一隻如玉纖長的手伸出,雪白的紗袖隨風飄動,袖沿下垂落出緋紅的內鑲,一封信被遞出。
在這方交換信件時,那清郎舒逸的聲音又響起,“周姑娘,不知你考慮得如何?可否願意讓在下替七殺負這一鞭之責?”
聞言,輕輕剛要開口,軒轅七殺卻迅速退回車前,道,“少君,屬下……”
“我願意!”
輕輕故意大聲叫出,壓過那低聲音的詢問,立即引來軒轅七殺的殺人眼。她唇角一揚,斜眼瞪了回去。
哼哼,他們難道不知道,逼急的兔子會咬人嘛!趁著她現在什麼都沒有,欺負人,算什麼英雄好汗,一群惡狼,滿口臭氣熏天。有機會,她一定要報報這小人冤。不為別的,就為燕九州被他們害得小命去了大半。
陳萬均接過信轉身時,立即接到輕輕一記兇狠的眼光,渾身一悚,莫名地不敢直視那雙紅通通的大眼睛。屬下圍上來,置問他的決定,他大手一揮,力排眾議,便向車上人道別,要離開。
“周姑娘,陳某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此行……”他看一眼馬車,才道,“多多保重。”
輕輕一怔,沒好氣地應道,“希望再不用見,自然就涼了。拜拜!”
立即轉身扛起燕九州,往馬車走。但陳萬均一見,立即上前幫忙,接過了燕九州,輕輕轉頭看去,未料陳萬均尷尬地朝她笑笑,將人送上了馬車。
哦,燕九州果然沒說錯。這尚朝第一神捕的品行,確也不錯。也許,跟他走也不會太差吧!
此刻只是輕輕一時分神岔想,但接下來的旅程開始時,便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番心境。
“七殺,將燕將軍送進來。”車內的男人,又一次只聞聲,不見人。
輕輕好奇地想跟進去瞧瞧,被軒轅七殺攔住。
“喂,你幹嘛,他是我的人,我當然要……”
“周姑娘,少君吩咐,請在外間休息。”一個甜美突兀的聲音響起,裡間開啟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