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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慕容襄看著那輓聯,眼珠滴溜溜轉動著,若有所思,又道:“小施主卻有什麼好的句子,可否也寫出來看看?”
慕容襄心中好笑,說道:“我想到的這兩句,寫出來要嚇人的!”
圓淨方丈說道:“無妨,無妨,老衲與眾多弟子也想趁此機會,好生瞻仰下小施主的墨寶。”
慕容襄也不客氣,接過爹爹遞過來的筆,蘸了墨汁,提筆在白絹上寫下一句:
大佛寺中死個和尚。
圓淨方丈咦了一聲,心裡甚是不滿,又不好發作,只好忍住,其他僧人圍攏過來,見那上句,皆是憤憤不平,議論紛紛。
慕容襄笑了笑,不緊不慢,又在後面添上下句:
天竺國裡多一如來。
這樣一來,上下兩句合起來便是:
大佛寺中死個和尚,
天竺國裡多一如來。
這幅輓聯便是典型的欲揚先抑,頭句平平淡淡,甚至不甚禮貌,後句卻是點睛之作,極力讚頌已逝的圓清大師,境界一下子提升上來,寺中眾僧看了,自是面上生光,大為稱讚。
“老衲從未見過如此的輓聯,實在是佩服啊!”圓淨方丈手持白絹,拈鬚讚道。
慕容襄微微一笑,剛要說話,卻聽得似有一個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出了大殿,往左三十丈,右起第四間廂房,有話相詢。”
[卷一 前世今生日月長:第三十八章 天目神僧]
好熟悉的場景!慕容襄想起那年被困火海,也是聽到這樣類似的聲音,如同就在耳邊,但其實發聲之人距離尚遠,甚至在數里之外。
後來呂徵告訴她,這門功夫叫做傳音入密,只有武功練到頗高的狀態,或是修煉到超凡的境界,才能夠發出這樣的聲音。
眼下,又聽到這樣的聲音,也就是說,這大佛寺裡,有一位高人,隱藏在暗處召喚自己,卻不知是敵是友?
要不要循聲而去?她皺起眉頭,因為那年險些喪身火海的事,師父一直很注意她的安全,平日裡對她嚴厲督促,終日呆在府裡,潛心練琴看書;偶有外出,也是隨她一同前往,左右不離。師父每二、三年回一次雲山,臨行時也是與慕容清楓交代清楚,儘可能少讓她出門走動。自趙遠被害之後,那府裡她的專屬保鏢陳齊也是吸取教訓,每日認真練習拳腳功夫,多年下來,也是武藝大進,每有外出,便時刻跟隨她身邊,若是些尋常宵小鼠輩,自不在話下。所以這些年來,倒是一直平安無事。
平安日子過久了,是不是就容易麻痺大意,放鬆警惕?想當初,也都怪她一時大意,做事隨心所欲,不加深思,輕易去那廟中尋人,才使得自己與若塵身陷囫圇,還害了趙遠哥哥性命!想著心裡便是一痛,不論前世今生,總是有著年輕的生命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消逝,哥哥是如此,趙遠也是如此,她,實在是個不祥之人!更可惡的,暗訪多年,那兇手便如同在世上憑空消失了一般,更不用說是那幕後主使之人,竟是半點訊息都查不到。血債血償,報仇雪恨,當初她立下的誓言,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實現!
慕容襄握緊拳頭,收斂心神,不去想那神秘的聲音,推說自己身體不適,當下與爹爹向圓淨方丈告辭,轉身就要走出大殿。
彷彿知她心意一般,那個聲音幽幽嘆息一聲,又自響起:“即種因,則得果,一切命中註定,你又何必自責?來與不來,隨心,隨緣,隨性,隨你。”
慕容襄聞言,如身遭雷震,心道,自己心中所想,那人怎會知曉,難道竟會讀心術麼,卻是何方神聖?聽那聲音,應為男子,清淡深遠,卻不能確定年齡,所說字句,皆是滿含禪意,此人對自己應無惡意。若她此時不去那廂房中檢視個究竟,就算回府,也是不能安穩,掛念至深。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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