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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師父妒嫉我比他年輕英俊,才故意給我取這麼一個綽號的!”
秦浪跳了起來,指著他道:“呸,我會妒嫉你?我怕你還來不及呢,子非,我跟你說,為師練琴數十年,常年在山野修身養性,今年已經五十八歲,保養還算得當,看起來不過五旬一二。這個老兒比我還大上幾歲,你看看,哪裡是六旬老人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年輕人,連白頭髮都沒有一根,不是妖怪是什麼!”
啊?有這種事?慕容襄張大嘴巴,仔細去看呂徵,但見他頭髮濃密,根根烏黑髮亮,眼神明亮,沒有半點老態,面色紅潤,肌膚光滑緊緻,看起來確是只三十歲左右光景。三十歲的相貌,六十歲的年齡,花甲之年,童顏烏髮,卻是為什麼?
“子非,別用看怪物的眼光來看我嘛,我只是早年在一山谷採藥,偶然食得一枚神奇果子,從那以後,這身子就放慢了生長與衰老速度,別人長三歲,我卻只老了一歲,所以看起來比較年輕漂亮一點。”呂徵笑道。
“豈只是你說的這麼簡單!”秦浪取笑道:“這張不老的俊臉,很是勾引了不少姑娘媳婦,連那西頤城外靈心觀的道姑都對你神魂顛倒,要死要活的,還好我們去得及時,要不人家早已為情所困,瘋狂自殘,香消玉殞了。”
“什麼道姑?”慕容襄好奇寶寶的性子上來了,壓都壓不回去,拉住秦浪的手搖著:“師父快講,師父快講,子非要聽故事。”
呂徵面上有些紅暈,揮了揮手,說道:“也罷,也罷,從他嘴裡講出來,自是添油加醋,胡說一通,倒不如我自己來講吧。”
丁顯琴怕呂徵要講些少年情事,心中羞澀,見慕容襄精神尚好,忙起身告退,避了開去,讓他們幾人好好說些話。
只聽得呂徵說道:“我在食用那枚果子之前,大概就是二十幾歲的時候,去那靈心觀附近山上找一種難得的草藥,不想遇到觀裡一名小道姑,不知怎的,我並不曾招惹她,她卻對我很是歡喜,非要還俗嫁我。我當時不依,只說了句等我回來再說,便遠遠逃開,自以為天地之大,必不再相見。原以為這個事就這麼過了,沒想到幾個月之前,我又從那裡路過,不想又一次遇到她,她已做了觀裡的住持,眼神渾濁,頭髮花白,卻對我仍不能忘,始終抱著年輕時的想法,一心等待我回去找她。這次一眼認出了我,我還是童顏青絲,她卻已雞皮鶴髮,自知更無緣分,一時想不開,心中鬱郁,變得有些瘋瘋癲癲,尋死覓活起來。後來我邀了秦老兒前往醫治,你便都知道了。”
慕容襄聽了他的敘述,有些痴了,心裡很是同情那名道姑。若是自己,愛上一個男子,今生僅僅兩次見面,一次是情生,再一次卻是緣斷,那將是怎樣的悲痛!換了是她,恐怕也是無法承受,傷心欲絕!
慕容襄想著他的年齡,改了稱呼,淡淡說道:“呂伯伯與她並不是年齡與外表懸殊的問題,而是一直以來,呂伯伯就沒愛過她,所以你只會一味逃開,一次又一次,從年輕到年老。”她問道:“那後來怎樣了?你們把她醫治好沒有?”
呂徵看她一眼,答道:“你這小娃兒,倒是說得有些道理。我確是無意於她,她卻用情太深,我們想了很多法子都沒用,最後逼不得已,只好給她服了一顆失憶的丹藥,去除她腦中關於我的所有記憶,從此形同陌路,相見不相識……”說到最後,他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自嘲一笑,心裡竟是無盡的悵然。當她看他的眼神變得陌生,一心一意做回那莊嚴肅穆的住持,他卻覺得心底有絲細微的刺痛,慢慢在擴大:原來,他才是那個最可憐的人,看到她的半生痴情,他已逐漸動心而不自知,等到明白過來,她卻已只當他是個陌生人!那丹藥,是他親自喂她吃下的,所以那悲痛,只有他代替她去品嚐,角色更換了,情傷的內容卻是一樣在繼續。
眾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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