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5 頁)
走出病房回到行政辦公區時,她莫名地縛在一種不安的情緒之中。
“查無此人。”
這是藺父的答覆。
心頭還未跳定,藺芙雅失了珍寶一般,她走來走去,又在電梯前立了一回,全身一時冰冷。
“怎麼可能,我見過她的身份證,理央她的檔案到今天也還在醫院人事處。”藺芙雅說道,“她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爸,別忘了,她還去過我們家……”藺芙雅說不下去了。
“芙雅,你冷靜點。”
“……”
“你聽著,她和過去的自己決裂,她是個無名氏,好比投在大熔爐裡鍛造成了各式各樣的多面人,她有相當特殊的身份。你所認識的她,我們所認識的她,是虛假的,且不易識破。”藺父折衷告誡,“你最好不要再與她扯上干係,沒有高手會白走一步棋子。”
藺芙雅站著不動,低聲說,“請講吓去。”
“黑白難分。機密的事我不能多說。有些檔案會證明一些事實,有些檔案本身會歪曲一件事一個人。你不可攪入是非局,不然我一定出面干預。”
藺父說出了這樣的話,可想而知背後藏鏡人有無法估量的種種炎涼勢力。
後來不知怎樣結束了對話。藺芙雅坐在座位上長久不動。她父親的權力不小,但在舒勤身上是不靈的,在施養情身上如是。而白理央……藺芙雅誓要掘地三尺找出她,哪怕白理央化作一具豔/屍也阻擋不了藺芙雅的腳步。
這時的藺芙雅怎會知白理央日後將毀掉她。
奉陪
不熄火鎖檔下車。水榕在前,白理央在後。
“送你到門口我就得走了。理央……你怕不怕啊?”水榕本在凝視,忽地別轉頭去。
施養情正走向她們。今天施養情沒有盤發,黑亮烏絲過肩,簡潔大方。
聽者藐藐。白理央在水榕眼前沒有感情成分,不想搭話。
那邊施養情的手貼過來,使力拉住白理央,少言的白理央開口時嗓音對施養情來說顯得有一絲稚嫩陌生。帶磁性。
“活著要有活著的樣子。”白理央在回答水榕的問題,“不怕,我命硬,擋得住老師的命中帶煞,我願奉陪到底。”
水榕那麼精刮,笑道,“說不定有一兩句真話呢。”
白理央遲疑了一下,沒反駁。人生原是戰場,她在逆流中站穩腳跟,一顆心,破了補,補了又碎,碎了便縫,只要她看到藺芙雅好好的不出事,那白理央還是原來的白理央。她的注意力其實還放在回味藺芙雅之上,雙耳燒紅,她自口袋掏出煙,用手指輕輕挾起一根,看了半晌。
施養情見她這種態度,堅決要佔上風,對方非臣服不可,“白理央,說,身上是什麼藥水味道?”
“這是醚。”白理央回道。
“很好,你竟麻醉了我事務所裡的保安,私自去見藺芙雅。”
白理央說,“你不讓我做的事可繞地球一圈。”
水榕簡直是被兩人拋棄在寂寞坑底內冷落,她吐了一口氣,揮揮手,“阿情,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水榕。”施養情結束這出越演越乏味的戲碼,“謝了。”
“不客氣。”
施養情真不客氣,她回過頭,推開白理央,走進了致馨社工事務所。
“我替你做碗泡麵。”
白理央垂頭,她以為這次不死也褪層皮,沒想到施養情要為她做泡麵。白理央揚聲問,“老師,你欠我麼?”
“我教過你,講話得面對面。”施養情冷笑。
白理央在怕,她怕施養情語出驚人,她不問了。
施養情加快腳步,白理央跟著過了一個轉角,又不抬頭,誤認為走錯了路,呆立了一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